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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炸裂般的存在(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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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山梁之上,往北望去。陈学深当即被眼前的景致吸引。整个鞍阳市地处山地向平原的过渡地带,很多丘陵沟壑与河谷盆地。瓦窑村便嵌在这样的地貌褶皱里。村西头蜿蜒着谷梁河的支流。这个季节河水平缓清澈,像一条锦缎穿过村落。村东边与平溪大队、谷梁河大队等接壤。村落南边是成片被开垦的坡耕地,层层叠叠的梯田顺着山势起伏。现在已过春种时节,田里铺展着嫩绿的苞米苗。加上周围绿树如荫,像一幅生机盎然的田园画作。然而,当他的视线越过横亘在瓦窑村北边的一道破旧的高墙,投向远方时。一幅截然不同的画面闯入眼帘。一望无际的鞍阳钢厂占据了大片土地。十几座百米高的水泥烟囱,表面斑驳,直冲天际。隐约可见昔日的工业辉煌。但如今的厂区满是断壁残垣,破碎的砖瓦,扭曲的钢架散落各处。一副灰败现象。与瓦窑村田间地头晃动的绿色形成刺目的对比。在这个灰败的重工业巨兽阴影笼罩下,瓦窑村那点儿依靠山水农田滋养的灵韵,显得脆弱又渺小。陈学深心中腾起万分惋惜,直言道:“若是鞍阳钢厂没倒,你们瓦窑大队的位置也算是绝佳。只可惜,现在死气沉沉。”赵瑞刚却负手远眺:“我倒觉得,我们村像是废墟中生长出来的一棵幼苗,生机勃勃。”陈学深忍不住打趣:“生机勃勃?你可真文艺。你说的大礼,不会就是这种文艺的诗朗诵吧?但文艺的诗朗诵可当不了饭吃。”赵瑞刚摇摇头,道:“鞍阳钢厂的倒塌,并非是坏事。”陈学深不由挑眉:“不是坏事?就因为钢厂的撤离,国家遭了多大的损失?你们多少人没了生计?这还不是坏事?”赵瑞刚看向他,认真道:“看问题要双面看。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它也让咱们国家的工业人意识到,揠苗助长是愚蠢的,生搬硬套也是愚蠢的,借助外力吹起来的气球早晚会破。想发展重工业,靠谁也不如靠自己的双手。难道不是吗?”陈学深微微感到诧异。这两年有关鞍阳钢厂倒下的讨论不少。但这个观点,倒还是头一次听说。赵瑞刚接着道:“把废墟变成养分,让这颗幼苗生长,成为参天大树。这就是我给你的大礼。”陈学深对此嗤之以鼻:“幼苗是指你们瓦窑大队车间吗?不是我看不起你们,只是要靠你们一个村集体的小作坊,想顶起这面大旗,确实有些自不量力。”“如果加上这个呢?”赵瑞刚从口袋里掏出一叠折得整齐的纸张,递给陈学深。陈学深好奇地接过,翻开只看了两眼,就满脸惊愕地抬头看向赵瑞刚。“这……你这是哪儿来的?”这叠纸里,有概括的组织架构图。生产科、质检组、技术部的分工清晰明了。有简易的车间布局图。甚至车床间距,物料通道都标着精确的数字。有手画的人员配备表,甚至详细到每个工种的人数,技术等级。这!赫然是一份小型工厂的企划书。在这个曾经依靠大毛支持,对工厂核心规划知之甚少的时代,这样一份企划书无疑是炸裂的存在。赵瑞刚笑道:“我自己想的。”陈学深的下巴差点掉到地上,舌头都捋不直了:“别这么开玩笑,好吗?”赵瑞刚不说话了。陈学深目光在企划书和赵瑞刚之前往返三次,“真是你自己做的?”赵瑞刚点点头。陈学深难以置信,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嘶,疼!不是做梦!这小子居然说这堪比大毛机密的企划书是自己捣鼓出来的?他突然就想起了自家所长余长青曾经的“光辉事迹”。当年大毛专家攥着企划书不肯向国人透漏半分。余长青为了套点干货,愣是整了一箱伏特加,非要和人家拼酒。美其名曰“酒桌外交”。结果呢?大毛老大哥喝酒跟喝水似的。余长青倒好,一杯下肚脸就红得像猴屁股。两杯下去话都说不利索。第三杯直接“扑通”一声栽桌子底下了。被抬进急救室的时候还攥着半张画满问号的草稿纸。活脱脱一个被酒精放倒的“工业间谍”。现在倒好,人家赵瑞刚就这么轻描淡写地拿出了一份堪比机密的企划书。那当年余大嘴的行为算什么?陈学深看着赵瑞刚,又想起兄弟单位里的那位“传奇人物”胡秋菊。要说套取大毛企划方案,这位姑奶奶可真是“另辟蹊径”。别的研究所是赔笑脸、灌伏特加。她倒好,直接走“美人计”路线。抹着大红色口红就往大毛专家跟前凑。谁能想到,专家瞅了她一眼,来了句“我不:()重生60:从捡漏工业废墟开始致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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