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页)
她扬了扬眉,脸上露出暧昧不明的浅笑,“我想知道,你和吴邪哥哥在算计些什么?”
解雨臣没有说话,只是用手轻轻抚上她的秀发,淡淡地说道,“这些事可不是小孩子可以知道的。”
霍秀秀是个聪明人,知道如果解雨臣不想说,是断不可能从他嘴里翘出一字半句的,便默不做声,慢慢盘算着怎么旁敲侧击才好。
“少爷,临安来的信。”这时一个小厮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
“快拿来。”解雨臣面色一变,虽然着急,但依然小心谨慎,拿到信时先是小心看了看封口,没有被打开过的痕迹。拆开读后,颦眉道,“吩咐下去,一切按原定计划进行。”
手下人喏了一声便退下了,解雨臣拿着那封信反复端详着,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霍秀秀看他好像心神不宁,小心问道,“小花哥哥,这信有什么问题吗?”
“这信没什么问题,可是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很……”他皱着眉又把信读了一遍,又低头拿起桌上的信封,忽然一笑,说道,“果然不太对劲。”
“你可别打哑谜了。”霍秀秀不满地撅起了嘴,微微皱了皱眉。
“是他们太大意了。”说着,解雨臣便把信封和信放在了霍秀秀面前,“你看,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霍秀秀摩挲着那牛皮信封,又仔细端详了一会儿信纸,大叫一声,“这信是小楷写的,可是这信封上的字迹却是瘦金字体。”
解雨臣笑笑,“想来这信是被拆开读过了,又怕我看出痕迹,所以索性就另用了一个信封。”他把信扔进了火盆里,慢悠悠地说道,“想必他们以为与我的通信,必是吴邪亲笔,不过我们这位吴大少爷这回也做了个玩笑。哪有写了信封,信却叫别人写的道理?”
“这么说来……”
“怕是我们来往的书信,早就落在他们手中了。幸好信中也多是言及操办婚礼之事,并无其他。”
“他们到底是谁?”霍秀秀不甘心,“而且,解语花本是你为了唱戏怕折了自家名声所取的艺名,现怎么竟和你成了两个人了,还有……”
解雨臣忽然笑了笑,伸出一根纤长的手指,轻轻搁在了她的唇上,“你这丫头今日怎么那么多问题?”
随后便像是换了一张脸似的朝外面高喊了一句,“那雪水云绿怎么还没送上来!要小爷我说几遍才成!”
张启山面色如铁地走在前面闷声不吭,一双皮靴踏在地上发出“橐橐橐”令人不安的声响,他身后的副官也是一脸冷凝,活像是一尊木偶。
“消息没错吗?”张启山终于开口说话,语气却好似东北那凌厉的寒风,刮进耳里生疼。
“没错。下官调查的清楚,解雨臣和解语花必是同一人。”
张启山眯了眯眼,褪下了自己的手套,“这我早就看出来了,那小子耳后的油彩还没卸干净,怕是刚才火急火燎地没个耐心。想来他必定是利用婚礼,把人运出北平,必须严格检查他送出城的嫁妆、陪嫁的小厮还有宾客。”
“是。”那副官声音洪亮地应了一声,接过了他的手套。
张启山看着他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浅笑道,“你必是想问我为何当时没有揭穿他,不去搜府寻人?”
“是。”那副官一低头,“那解雨臣再厉害也只是个商人……”
“你道他们是什么正经商人?正经商人会有这个胆量与我这般说话?如果不是他们,十年前,恐怕早就……啧,逼急的兔子还咬人,更何况是那个算盘打得叮当响的解家小子。没有必要为了老汪去得罪这群地头蛇。装装样子就好,日本人和老汪拿我当枪使,难不成老子就真要当他们的马前卒吗?”张启山冷哼了一声,“如果不是发现要抓的人是他,我会去趟这趟浑水吗?”
“下官愚钝,佛爷一言犹醍醐灌顶令人茅塞顿开。”那副官一鞠躬,“不过,真的是那个人刺杀了汪大帅吗?他应该不会做如此高调出格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