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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邓木心房前,晏清酌扶着江寂走上前去,听见屋里有动静,冷声吩咐:“撞门!”
邓木心手心出汗,双腿发软,“扑腾”一下跪了下去。
死亡的钟摆逐渐进入倒计时。几个人应声出来,走上台阶,伸手推门。
突然,“吱呀”一声,门却从里面打开了。
晏清酌脚步一顿。靠在她身上的江寂缓缓抬起头,声音里有些不解:“怎么是她?”
“章刺史,”晏清酌眼疾手快挡住江寂的脸,“你怎么在这儿?”
章刺史手中拿着一卷书,脸上浮出淡淡的笑意,“下官让邓长史留在府中处理些公务,过来看看他处理的怎么样了。”
她抬起书卷指了指院中的人,“殿下这兴师动众的是……”
“邓长史说皇妃走丢了,”晏清酌咬了咬后槽牙,假笑道,“孤陪他出来找找。”
“许小姐?”章刺史走下来,“她出来散步迷了路,下官已经遣人把她送回别院了。”
晏清酌神情平静,目光一寸不落地对上去,“那就好,既然无事,孤就先回去睡觉了。”
章刺史垂眸笑了笑,看着一旁跪地的邓木心斥责道:“连皇妃都看不好,真是废物。”
又瞥了一眼江寂,冲晏清酌作了个揖,“搅扰殿下清梦了,恭送殿下。”
晏清酌拽着江寂离开了前院。
风一吹,信香散尽了,刚才因为临时标记产生的链接也逐渐被切断,晏清酌终于恢复冷静。
江寂在后面跟着她,依旧走不稳,不同的是却没人扶着。被注入信香的是她,晏清酌是恢复了,可江寂还在难受。
她察觉到晏清酌不开心了。
江寂跟上去问:“因为我把许小姐送到邓木心房里了?”
“你该跟我说一声的。”晏清酌继续往回走,声音里没什么情绪。
江寂压下心底的烦躁,有些没好气说:“我还不是为了你?”
“我知道你是想方设法要给邓木心定罪,”晏清酌脚步一顿,回头看她,“但很显然章刺史比我们想象的更聪明些。”
“那你在气什么?”江寂皱了皱眉,唇角耷拉着,声音有些变调。
“你做这件事,有没有考虑过许小姐的安危?”晏清酌抬头,“她本来就是被无辜卷进来的,万一再出什么事。”
“她的死活跟我有什么关系?”江寂冷笑一声,眼神有些发狠,“殿下还真是什么人的生死都要横插一手,也不怕哪天救下来一只恶魔?”
晏清酌知道跟江寂说不明白,转身继续往前走,江寂抓住她的袖子把人拽回原地。
“我都说了,让魏七盯着呢。”江寂罕见地有些示弱,“你就算不信我,也该信你养的那条傻狗吧?”
晏清酌无奈叹了口气,“她不是傻狗,你以后别这么喊她。”
江寂轻嗤一声,烦躁的情绪稍稍被抚平些,蹭在晏清酌身边问:“不生气了?”
“我本来也没跟你生气,”晏清酌沉声道,“刚才在想章刺史。”
江寂低笑着挑了挑眉,“可我还生着气呢。”
“那你想怎么……”
话还没说完,一个温软的身体突然从背后抱住晏清酌,她一个不稳差点摔倒,强撑着站直喊:“江瑟尘!你又想做什么!”
身后人愣了一下,一口咬在晏清酌后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