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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哑语(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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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洋说,一个月是个关键点。

只要你不联系,不视奸,远离所有刺激源,到了一个月的时候,你会感到明显的好转。

她说:“多找点事做,转移注意力。”

游辞问:“硬熬呢?”

徐洋笑:“硬熬也会过去的。”

游辞不记得自己已经硬熬过多少次,时间是如此漫长,原来遇到一个人所带来的快乐是提前透支的,最后都要用难以置信的痛苦去偿还。

失去他那一瞬间的冲击力竟然延续到了每一天:每天都在失恋。一辈子都在失恋——于是非常恐怖地,他生平头次想到以死亡来结束这种痛苦。

好在只是一念之间。

尽管里面已经碎掉了,但是他外表看上去还是很正常,白天照常处理教学事务和研究课题,周末回家看望母亲。

母亲术后进入肝癌治疗的稳定期,做了切除手术,正定期接受化疗。她虚弱很多,会叫错名字,神志大多时候也不太清楚。

偶尔,这不算坏事。

游辞至今都不敢面对她,但她这样的状态,面对也没有压力。他们时常相顾无言,各自发呆。

他很希望能和母亲换一换。

现在,一个月的时间到了。

徐洋大概是现阶段最关心他、最懂他的人,周末约他去逛街散心,问他:“怎么样了?”

游辞说:“我没事了。”

当然是骗人的。

徐洋也不知道听出来没有,叹着气,忽然说:“其实你坚持就好,千万别去打听她消息,听到了就捂住耳朵,早晚会好的!但记住,千万千万!”

游辞心不在焉地应:“嗯。”

徐洋:“好久没见哥了,欸,你知道他最近忙什么不,我也是才听说——”

游辞:“……”

徐洋低头拨拉着奶茶杯上的封膜:“我妈跟我说,他家好像请了个住家护工。有几次在电梯口撞上,也不知道是谁生病了。”

像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海啸,瞬间把脑里所有的喧嚣都摁进水底。

游辞没作声。眼前的玻璃反着街道上的倒影,树影、路人、自行车,还有他自己。

过去一个月,几乎每天都在猜——他此刻在哪里,在做什么。早上应该在公司,回邮件?喝冰美式?可能在听电话。

中午大概随便应付个饭局,晚上可能去见客户,或者在会议室里熬到凌晨。

他总是在忙,不忙的话——大概会在夜里飙他那辆大黑。

实在忍得辛苦,游辞就会偷偷点进对方的账号,却什么都没看到——没有更新,没有动态,没有任何公开的蛛丝马迹。

只有那张头像,还是从前的。点开,关掉,再点开。

最后,想他了,游辞就点开他的账号——早就删掉了,看着他账号的页面,看着那张看烂的头像,发呆。

但是这些都和亲耳听到他的消息不同。

海啸吞噬了游辞,他全身被冷水呛透了,呆呆地构想那个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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