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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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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就是很空,只能这样缓解。

或者,闻岸潮现在就出现在面前,告诉他,爱你,爱你才给你约医生、带你来漠川、和你开包养的玩笑。这些事都不会对其他任何谁来做。一切都是爱你,只爱你。

突然,电话好像接通了,很安静的两秒,游辞还没想好怎么开口,随后便被挂断。

他简直不敢相信,怀疑这是错觉,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该做什么了,一会儿觉得电话好像没有拨通,他只是产生了两秒的幻觉,也说不定是手机坏了,一会儿又觉得,闻岸潮就是接通了,再挂断……

他在怀疑中也感到受伤,立刻打开手机,修改他的备注,把“哥”改成“闻岸潮”,再把“闻岸潮”改成“陌生人”,最后通通清空,只留下对方最原始的昵称。

做完这一切,他把手机丢到床上去,生气看到,也害怕看到。这下计划通通作废,他绝对没状态写论文了,大脑因为运载过于沉重复杂的系统而崩溃。

渐渐地,愤怒和恐惧都疲软了,游辞闭上眼睛……

浑身滚烫地昏睡过去。

这觉睡得就是一团混沌,模模糊糊醒来时,天花板都在旋转。眼皮缝里漏进零星光斑,像坏掉的老式放映机卡着帧。

“是这个药吗?”“先生,冰袋给您送来了。”“谁电话响了,出去接!”

无数声音碾过耳膜,他宛如隔着毛玻璃在听暴雨,但突然有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劈开玻璃,在他耳边响起——“我来。”

后颈被那人的手掌垫起,玻璃杯沿磕到门牙,他本能地吞咽,苦水却顺着下巴淌进衣领。喉结被冰冷的拇指轻轻一点,游辞开始冒汗,哪里都不舒服。

那个声音催促他:“咽下去,快点。”

根本做不到!游辞在剧烈呛咳中醒来。

床头灯罩裂了条细缝,暖光映着闻岸潮的脸。这里只剩下他——领带松垮挂着,手里还握着半截撕开的退烧药铝箔。

游辞一时看呆,嘴里的苦水竟然自然而然咽下去了。

闻岸潮低头看了眼电子体温计,“37度9,退了”,同时,手背贴向他黏湿的前额,游辞嗅到了酒的气息——那种酒桌上、生意场的味道。

是中途就离场,匆匆赶回来的吗?

“既然醒了,”闻岸潮拿起一杯褐色的液体,“就把这个也喝了。”

游辞烧得瞳孔涣散,挣扎着偏头,后脑勺陷进对方垫过来的手掌。

最后还是被强迫着灌完了,他苦得太阳穴直跳。

不知道究竟折腾多久,这次闻岸潮也说他:“比甲方还难伺候。”

游辞裹在被子里,一会儿冷一会儿热,昏昏沉沉的同时,非常的不服气:“我都喝完了……”

闻岸潮说:“没醒的时候三个人都按不住你。”到这里,也就不再说了,他很少长篇大论地抱怨。

闻岸潮弯腰捡起地上的卫生纸和药品盒,忽然与他确认:“打我电话是因为快晕过去了?”

不,给你打电话那会还没发烧。游辞调整着呼吸,拒绝看向他。

闻岸潮将这当做默认,告诉他:“下次你应该先打给救护车。”

他说的没错。就像自然法则一样,是谁也无法反抗的存在。游辞剧烈咳嗽了起来,鼻子和眼睛都咳红了,闻岸潮动作有些粗暴地抽出纸巾给他,他没有接。

等稍微缓和下来,游辞说:“我耽误你谈生意了。”

闻岸潮沉默着,中央空调的温度调得比较高,他身上也都是汗,干脆把衬衫脱了,说:“我不知道你是因为这个找我。”

大概算是解释,也算半截台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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