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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铎系着领口,低低道声:“知道,这就过去。”
闻言,重五快走几步到了门边,伸手将门帘提前掀起。
詹铎斗篷往身上一披,朝门这边走来。才走了两步,便又停下,继而折返回卧房去。
他重新走回到床边,瞅了眼还在沉睡的袁瑶衣,然后弯下腰,吹熄了床边的那盏灯,然后房中剩下的也给熄掉。
顿时,卧房中便陷入昏暗,床上的女子只剩隐约的轮廓。
做完这些,詹铎才重新走出去。
一直撑着门帘的重五冻得缩了脖子,见主子出来,赶紧打起精神……
袁瑶衣醒来的时候,便惊觉自己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
混沌的脑中隐约有着昨晚的画面,她在等詹铎处浴间,后来看书
蓦的,她从床上坐起,低头就往身上看,衣裳还是昨日的,完完整整。
那她是怎么到了床上的?
“娘子醒了?”连婶笑着走进来,伸手帮着将幔帐收好,“快洗洗用饭吧。”
袁瑶衣双脚抬去床下,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干脆就安安静静的收拾。后面从连婶的话里听着,才知道昨晚詹铎在书房,准备今日上朝的事。
有些事情记不起,她就不再去废那个脑筋。
尤嬷嬷交代了,今日让她认认这个院子里的人。等用过了饭,她便出了正屋。
一夜过去,院中全是雪,几个下人在打扫。
她刚要同一个婢子说话,就看见一个婆子从院门走进来,先是站在门台上眯着眼扫遍整座院子,而后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袁瑶衣吧?”婆子站在原处,那里比别的地方高一些,“夫人让你过去。”
袁瑶衣看着对方。
夫人?哪个夫人?
第30章
袁瑶衣往前走了两步,对着门台上那婆子道:“敢问是去见哪位夫人?”
婆子瞅她一眼,懒散说道:“自然是公子的母亲,纪夫人。娘子收拾好,便过去就行。”
说完,扭了身子就往回走,嘴里骂了声鬼天气。
眼看人消失在院门处,德琉院的人开始继续自己的事情。
袁瑶衣要去见纪夫人,这厢就没工夫认这院儿里的人,于是站去回廊下。
下过雪的清晨极冷,天空算是晴了,院墙上冒出一角日头。
“按理说,是该公子带着你过去的,如今却叫你自己过去,”连婶泛着嘀咕,眼中多少有些担忧,“纪夫人是想怎样打算?”
袁瑶衣看着院中的松树,哪怕被白雪盖住,仍旧不畏半点儿风寒。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既然遣人过来叫,便是一定要走这一趟的。”她道,事情来了避不开,至于纪夫人什么意思,那也得过去后才知道。
连婶道声那倒是:“娘子昨日才进国公府,很多事情都不清楚,届时小心着说话,一切等公子回来再说。”
“省的。”袁瑶衣点头,给了对方一个安心的笑。
从自己被接到周家开始,便一直是连婶在她身旁,好的事坏的事经历过,人始终对她真心真意。若有一天她离开,连婶该怎么办?
连婶不知道袁瑶衣心中在想什么,琢磨着一会儿去见纪氏的事情:“娘子晓得纪夫人吧?”
“嗯。”袁瑶衣应着,来京路上,耿芷蝶和招嬷嬷多少会提起伯府,所以多少听到了些。
比如,詹铎的生母早在多年前过世,而这位叫她过去的纪夫人,便是邺国公的继室,詹铎的继母。
连婶拉着袁瑶衣往后退了两步,压低声音道:“娘子当是只知些表面上的,内里的并不知。”
“阿婶是有话提醒我?”袁瑶衣问。
她知连婶在周家二十年,对于高门中的事情肯定比她清楚。昨日,她俩一起进府,她一直在等詹铎,接触不到旁人,连婶却能接触到,谁不准已经打听到什么。
这厢若是能给她个指点,她也乐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