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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华总算把真人和身份对上号,当夜害没听完歌姬唱曲的那个人。
“公主在写什么?”紫茶一进屋就瞅见小公主坐在书案前写东西。
“没什么。”奚华闻言,立刻把信纸折起,掩在衣袖底下不让人。
紫茶先前已经见过好几次,小公主独坐案前写信,时常想好久才落下一笔。有时候写到一半又撕毁重,不知道是什么信如此重要,需要字斟句酌。
该不会又是写给天师的?
紫茶快步到身边,抓住手臂弯弯晃晃,好奇追问:“公主给谁写信?难道又是——”
“给写的。”奚华适时打断,不让说出那个名字。
“那为什么不让?”
“会给的,以后再,现在不行。”
奚华态度坚决,紫茶也不好再强求,心里倒是越发好奇了,到底写了什么这么神神秘秘。
“今年们不画虎头年画,想做点别的。”奚华收捡了信纸,找一块浅白色枫木和一把小锉刀摆到桌上,开始动工。
紫茶想起年除夕,和小公主在月蘅殿画虎头年画,雪山坐在小公主腿上扮作老虎,天师在宫宴结束后访,亲手教小公主画画,灵鹤和雪山追逐打闹不得消停。
那幅画至今还贴在月蘅殿,只不过再也无人了。
当初那么热闹,以为那种热闹会一直持续下,没想到这么快就物是人非。想必小公主拒绝画年画,也是这个原因,不想触景生情。
“公主在做什么?”紫茶盯着手上的动作,锉刀在枫木上移动。
奚华头也没抬,手上动作有些着急。“给雪山做的礼物,不出像什么吗?”
雪山大概是听到自己的名字,从腿上坐起,猫头凑近书案,猫爪伸过想挠那块木头,还没碰到,就被主人摁回。
的心早已提到嗓子眼,好不容易稍稍回落几分,却又见天师左手抬起小公主的手腕,引着伸向祭台上那只玉樽。
“血祭之礼,要取公主鲜血灌满这只夔凤纹玉樽,期间臣会辅以天地灵气,至赤血盈樽时方才礼成,万望公主配合。”
翌日便是新春。
天蒙蒙亮,奚华熬了一宿,总算做好了送给雪山的礼物:枫木被雕成一座小山形状,正面刻了一只简单的小猫脑袋,背面刻着“雪山”二字。
把木牌挂到雪山脖子上,把麻绳两头打上死结系劳。雪山很欢这枚小玩意儿,戴上木牌之后路都摇头晃脑,故意让木牌在脖子上晃晃。
奚华把雪山抱回放在膝盖上,托住小猫前脚向前抬起,让猫头面朝自己。仔细端详雪山的眼睛,在其中找到了依赖、爱和疑惑的情绪。
“一金一蓝,和一样。”低头用额头碰碰雪山的猫头,轻叹一声,“也过得很辛苦吧?”
雪山听大约听不懂主人言语,却能感知的情绪,喵呜喵呜回应,是一种温柔的安慰。
“对不起,是连累。”奚华从雪山眼瞳之中见自己,不知是谁眼中泛起水波,像一条细小却璀璨的天河。
雪山有点急了,伸出爪子按的嘴,紫茶恰好进屋,拍开猫爪,皱眉教育:“脏的。”
这时候,紫茶忽然发现小公主没戴面纱。陪在小公主身边十几年,这还是第一次正面近距离小公主的眼睛。异瞳光彩夺目,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见愣怔不语,奚华问:“异瞳很可怕吗?早知道带上面纱不吓了。”
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掏出面纱,毕竟有个人经常这样做,一再用面纱蒙住的眼睛,想必是对异瞳十分厌憎。
紫茶回过神:“公主眼睛真美,一点儿也不可怕。”
雪山趴过,猫头贴向的额头。
顺手摸了摸猫头,冒出新的猜测:“绝对不可能做这样的梦。是不是变成了主人,和待在一块?只有才这么黏人,才不会。”
雪山目不转睛地望着,圆滚滚的异瞳中,眼波无比清澈。终于肯开口“喵呜喵呜”叫几声。
这是在回答吗?说的什么意思?这一刻无比希望能说人话……
“好吧,那说是不是回宿月峰了?”奚华换了种方式和雪山沟通,认真和讲清规则,“回了,就点头。没有回,就摇头。”
望着雪山,等待揭晓答案,可是等了好半天,居然既不点头,也不摇头,什么意思?
“难道这么久以,都听不懂说话吗?”生出一种无可奈何的挫败感。
雪山神色莫测地瞧了几眼,跳下床榻,很快跑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