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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恋的人最常做的事情大概就是在心里自我剖析对方的每一个行为,企图找出哪怕是一星半点的迹象,来做喜欢或者不喜欢的选择题。
那年始终无解的难题,她在今天得到了答案。
他实在是不会写情书,全都是平铺直述的话,他们每次见面,她说过的话,穿的衣服,甚至是发型,还有她发的那些仅他可见马上又被她删掉的朋友圈,所有模糊不清的过往在他的笔下一点点地变得鲜活。
他记忆这样清晰,好像让她当初选衣服时的那些纠结,每句话说出口时在脑子里的反复斟酌,编辑朋友圈时的费尽心思,在这一刻都得到了补偿,就好似那一切不再是她一
个人的独角戏。
信的最后他写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抱歉,呦呦
这句话我明白得太晚,又让你等了太久
都是我的错】
许鹿呦指尖慢慢抚过他的字,小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我才没有在一直在等你,我只是恰好还没有遇到别的可以让我喜欢的人。”
陈淮安低声道:“我知道,不会给你再喜欢上别人的机会。”
许鹿呦嘟囔:“你倒是自信。”
陈淮安回:“我不自信,呦呦,我在你面前一直没有多少自信可言,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像这封信,我已经写完了几天,一直没想好该怎么拿给你。”
许鹿呦抬起头,不想让眼泪掉下来,只用手将眼角的潮湿抹去,默了很久,轻轻叫他一声:“淮安哥。”
陈淮安应她:“嗯?”
许鹿呦脚踢着地毯的一角:“就是突然想叫你一声。”
陈淮安问:“下来?”
许鹿呦愣了下,转脚走向客厅,推开落地窗,站在阳台上,隐约看到路灯下那个高大的身影,她问:“你没走吗?”
陈淮安道:“没,”声音放低些,诱惑她,“要不要下来?”
许鹿呦怕她要是真下去了就上不来了,她不那么坚定地拒绝:“不要,你明天还要起大早赶飞机,别在楼下喂蚊子了,快回去吧。”
陈淮安低笑了声,又道:“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礼物,我从香港给你带回来,马上要七夕。”
许鹿呦好像从他的最后一句话里听出了些提醒的意思,她攥紧手机:“……你。”
陈淮安一顿,语气里敛了笑,慢悠悠的声调,明知故问:“我?要我做什么?”
许鹿呦含混回:“你猜。”
陈淮安仰头看上来:“那我得好好猜猜。”
许鹿呦擦过他的视线,忙后退一步,躲到窗帘后,咬住唇,没再说话,脸在没人看到的地方一点点变红。
嘉月姐在叫她,许鹿呦一慌,直接挂断了电话,她应嘉月姐一声,脚还没迈出阳台,屏幕亮一下,进来一条信息。
他道:【我好像猜到了】
他明明早就知道她想做什么,还拿这种似是而非的话逗弄她,他总是这样坏。
许鹿呦按掉手机,没有回他,有些事是他教出来的她,要论坏,她不一定会输他。
陈淮安也没有再追问什么,那条信息静静地待在两个人的手机里,像是开启了一场彼此心知肚明的游戏。
只是游戏的一方迟迟未归,原本两天的行程一再往后延迟。
盛默言和林嘉月的离婚大战也愈发激烈,已经不是一天一反转,几乎每隔一个小时都有新的爆料出来。
先是爆出盛默言在外有情人,又爆出林嘉月深夜酒店私会男人,还不只是一个,光是传出来的照片里就已经有三位,个个都是高大帅气的小鲜肉。
网友开始以为夫妻两个是各玩儿各,谁也别说谁,而且要论玩的花,林嘉月还要更胜一筹,毕竟盛默言的情人翻来翻去也就只有那么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