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上官舞（第1页）

“卵巢？子宫？”我眼前一黑，随即咬紧牙关，颤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指着自己，“你、你是说…我已经…变成一个女的了？”

少女收回自己的手，点头道：“没错，虽然看起来不像，但你现在不论是从生殖器官还是染色体来看——都是一个完完全全的女性哦！”

“我、我……”我的呼吸变得前所未有的急促，就好像被人扼住了喉咙，呼吸不过来似的。

“接下来你的身体还会继续改变，从骨骼大小到脂肪分布，再到激素分泌和第二性征的发育，甚至是你的思维方式——这些统统都会变成女人的样子，变成‘我们’的样子。”她蹲了下来，方便与低下头的我对视。

我看见了她嘴角的笑——虽然在笑，但是其中没有一丝暖意，尽是冷漠与嘲弄。

“这家伙……”我攥紧拳头，拼尽全力克制住颤抖的身体与几近爆发的情绪。

“呵呵～”看着我那强忍愤怒的表情，红发少女似乎很是愉悦，漂亮的脸颊两边都各多了一坨潮红，“真好啊……能看到你现在这个反应，哪怕马上叫我去死也值了。”

“可惜啊，我看不了多久了……”

“你什么意思？”我猛地抬起头，直视着她的双眼，试图捕捉到更多有用的讯息。

那双好看的红瞳不知何时又缩成了竖缝，中间隐约有一点金黄：“都到这一步了，我也就实话实说了吧：【时空法则】正在排斥我，排斥我身上的每个器官、每个细胞。”

“而我在寻找你的‘坐标’和改造你的身体上已经耗费了太多力量，没办法再抵抗它的排斥多久了，所以——我很快就会被踢出这个时空。”

“就这么简单。”她说得相当坦然，仿佛即将面对的只是“在一局游戏中被淘汰”般轻松的事。

但我隐约能感觉到，所谓的“被踢出这个时空”，恐怕是与死无异的。

“……你疯了。”沉默片刻，我只吐出这三个字。

“也许吧。”少女耸耸肩膀，站了起来，“可我这条烂命能救很多人，值了。”

“……”我彻底沉默，无言以对。

看我这副样子，她却毫不避讳的开口催促道：“还不出去？要赶不上见面会了哦。”

“没心情了。”我颇为抵触的回应道。

“那可不行，除非你希望你爸妈也像我一样消失。”

“嘭”的一声，我整个人瞬间从床上弹起，来到她面前揪住她的衣领：“你……再说一遍？”

从我身上投射出来的阴影盖住了她的脸，却盖不住她的淡然：“昨晚我已经说过了，明天会有很重大的事情发生——如果你们不去见面会，那就是在强行扭曲【时空逻辑】，等待你们一家的，也就只有和我一样的下场了。”

“见面会上会发生什么？！”我开始摇晃她的衣领，连带着她的身体一起。

“这我可不能说～”少女嘿嘿一笑，“知道的越多，【时空逻辑】对你的限制就越大，相信我——我要是真的说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闻言，我再次沉默了。我意识到自己的激动全无作用，就像一记蓄满力的重拳打在棉花上，什么也捞不着、什么也改变不了。

于是我松开手，一言不发地走向门口。

“改变主意了，‘暴君’？”她在我背后问道。

我不予理睬，只是打开房门，径直走向在客厅等待的母亲：

“妈，我准备好了，咱们……出门吧。”

……

珊州市港口离我家有30公里左右，坐地铁要转两趟，大约花一个半小时才能到。

这一个半小时，我都是一个人在地铁上默默地刷手机过来的，时不时夹紧双腿，或者伸手调整内裤的位置——总之没和“孟诗瑶”说一句话。

母亲大概是以为我和“妹妹”吵架了，她表现得有些局促，不过最终还是没开口提这事。

到站后，我们三人不约而同的开始往外挤，没办法——今天出门的人太多了。

“我靠，听说了吗？这次周年纪念日，MDC终于决定向外展示一部分【通感技术】了！”

“早知道了～咱们龙国仅有七个沿海城市会在今天有【巨兽战士】的见面会，珊州就是其中之一，哈～来这边上大学果然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