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我在他的惨死中回味高潮上(第6页)
那个雨天,我重感冒,张毅信誓旦旦地要为我煮一碗“包治百病”的姜汤。
结果他把一整块姜都扔进了锅里,还错把盐当成了糖,差点没把我齁死。
他端着那碗“致命姜汤”,手足无措地站在我床前,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我当时一边咳得惊天动地,一边却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然后,我想到了林倩,我最好的闺蜜,我亲密的战友,也是我一直的劲敌。
我想起了我们俩在泥地里进行格斗对练。
她一记扫堂腿将我绊倒,然后整个人压了上来。
我们两个像两头小兽,在泥水里翻滚,谁也不肯认输,直到两个人都筋疲力尽,毫无形象地躺在地上,看着天放声大笑。
……张毅、林倩……我的家,我的战友,我的……全世界。
这些温暖的、鲜活的、充满了爱与羁绊的记忆,是我用整个生命去构建的属于我的“世界”。
它们是真实的,是滚烫的,它们是我之所以为我的全部的意义。
在这片无边的、要将人吞噬的黑暗里,我紧紧地、紧紧地抱住了这些记忆。
它们是我唯一的武器,也是我最后的高墙。
我对自己说,我绝不会让外面那个魔鬼,越过这道墙,污染我的世界。
绝不。
然而
然而
然而
实际上,都是屁,在科学面前,这些全都是一个屁。
在药物作用下,最轻微的空气流动拂过皮肤,都能让我的身体爆发出强烈的性高潮。我表现出任何不服从,他们也不会殴打我,只是暂停药物供给。戒断反应远比任何酷刑都恐怖,像是亿万只蚂蚁啃噬着你的骨髓,但最可怕的,不是痛苦,而是我……眼睁睁地看着这具‘我’的躯壳,为了乞求下一次药物的‘奖赏’,主动地像狗一样去舔那些冰冷的刑具,去扭动身体迎合那些我本该憎恨的触摸。那种自我认知被彻底撕裂,眼看着另一个‘自己’无耻沉沦的羞耻感,比任何暴力更能让人发疯,就好像身体成了灵魂的囚笼,你只能在自己的躯壳里无声地尖啸。”
我记得有一次,丁点耐药性让我终于捕捉到了片刻清醒。
我盯着天花板,在心里对自己说,我是警察,我绝不屈服。
然后,主人……他让人把我赤裸地绑在椅子上。
几个男人走了进来,开始了……轮奸我。
不知道是不是毒品的作用,我的大脑在那一刻前所未有的清醒。
我能感觉到屈辱,能感觉到胃里翻江倒海的恶心,我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在脑海里将他们千刀万剐。
但是已经药物依赖的可悲肉体,却在他们每一次粗暴的抽插下,不受控制地爆发出山呼海啸的痉挛。
甚至……当那群男人把污秽的精液射进我身体里时,我会不受控制地发出了我自己都无法理解的满足叹息……
我越来越明白了,‘我’,已经不再属于我了。当你的身体已经开始‘享受’地狱时,你的意志又能用什么去抵抗呢?
我知道这正是他的目的,但我控制不了——我在从内部憎恨我自己。”
当我的身体屈服后,‘主人’便开始重塑我的灵魂。他说,单纯的泄欲是最廉价的娱乐,那种消耗品这里有的是,对我太浪费了。
……我不知道,那一次我被他们在那个黑暗的囚室里“放置”了多久。直到门被打开了,刺眼的光芒,让我下意识地闭上了眼。
我被带到了一个房间,看到了那个叫阿伟的男人。他被绑在一把铁椅子上,浑身是伤,神情萎靡。
博士,“主人”就站在我的身边。他没有长篇大论,只是用一种介绍物品般不带任何感情的语气,对我进行着“背景说明”:
“他叫阿伟,跑运输的司机。一个无辜的好人,忠心耿耿。所以,他是个废物,没什么价值。我不需要废物,但废物可以发挥最后的作用。”
他顿了顿,然后,一个手下,捧过来一套衣服。
我看到那套衣服,浑身所有的血液,仿佛都在瞬间凝固了。
那是一套被精心熨烫过,我再熟悉不过的警服。
“把它穿上。”‘主人’的语气不容置疑。
我没有动。我死死地盯着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