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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第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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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几张符咒要被揉坏,陆江急忙道:“我来收,我来收。”

崔玉折说:“反正都是无用之物。”

陆江笑道:“这会没用上,出去了肯定有用得上的时候。况且,你夜里画符画到这么晚,揉坏了多可惜。”

符纸轻飘飘飞到陆江手边,陆江只觉得重如千金,他沉下气来,小心翼翼把符纸一张张叠放好,仔细整理平整后,递给崔玉折,笑着说:“你收好吧。”

崔玉折眸光微颤,注视着陆江,应了一声,把符咒揣进怀中。

陆江手头没了事,突然间觉得燥热难耐,他挠了挠脖子,问道:“你有没有感觉到热?”

话一出口,他心道不好。

这……这不会类似在凤阳城的妖毒吧?

当时似乎也是这般,自丹田处冒出一股热气来。他的手猛地一顿,意识到这一点后,眼神不自觉就往崔玉折脸上瞟。

难道白燕说的是真的?

他不由自主朝后退了一步,离崔玉折远一些。

生怕那夜之事重演。

崔玉折没察觉到他的异样,闻言只是把手朝自己额头上摸了一下,“好像真热起来了。”

他走到门前,摸了下门框,苍白的指甲瞬间泛着一层红色。

“是屋子的缘故,升温了。”

陆江:“……”

他反而庆幸起来,心道,幸好不是什么妖毒。

不是那种有催情作用的药物就行,不过是灼热罢了。

他大松一口气,想了想实在气不过,抱怨道:“这禁制如此顽固,是高阶法术,想来要杀死我们实在轻而易举,却弄了个蒸笼出来,不知道他是故意折磨我们,还是他没有掌握住阵法的精妙之处。”

“我们是第一次见他。”陆江思索一番,“师弟很少在凡尘露面过,不是你得罪的人。对他,我脑海中也没什么印象。最近几日,我们仅仅杀过一个鸳鸯。莫非他是替鸳鸯寻仇的?”

崔玉折:“或许是,他提到过与姐姐居住在此。”

二人对视一眼,陆江道:“看样子,我们猜的没错。”

陆江不耐热,片刻功夫,脸上已滴下汗水来。

“师兄似比我热的多,你旧伤还未好,不如躺下歇息一会儿。”崔玉折看着他。

屋子中有张木床放在窗户下,陆江看了看,晃晃头,依旧坐回了凳子,“我坐着就好。再拖下去,这屋子成了蒸笼,我们就是道菜,马上就要蒸熟,可以端到桌上吃了。”

“师兄。”崔玉折顿了顿,说:“你不必担忧,我倒还有个法子,暂且一试。”

崔玉折从乾坤袋中拿出一把匕首,左手张开,眼看着要朝手心划去。

“你做什么?”陆江擦了把汗,急忙喝止。

崔玉折手一顿,没急着行动,冲他解释说:“画符。”

“怎不拿你的黄纸朱砂?要用血吗?”

“以自身精血为引,代替朱砂,要更有效力。”

陆江不傻,追问道:“你适才怎么不用?”

施术者的性命生机可以用来做术法的媒介,这样的术法往往威力更高,相应的,付出的代价则会更大。

正如鸳鸯的黑旗一般,用了之后气血流失,不知要耗费多少时间才能补得回来。若要迅速恢复,往往就需要害人,掠夺别人的性命为己用。

崔玉折迟迟没有用,也有这方面的疑虑。

陆江不待他说话,已拿出日月镯,握在手上,猛敲几下,急忙说:“你先等等,杨勒就在江茫洲,离此地不远,我喊他过来。他捉住白燕,逼他打开禁制就行了。”

就是不知道在蒸熟前,杨勒能不能赶到了。

崔玉折却说:“来不及了。这个符咒是我父亲教我的,他说不到万不得已不能动用,现在正是时候。杨勒师兄来此,不知道要多久。不如先试试我的。”

陆江摆手:“你再等一下。”

他手上的日月镯都快被他敲碎了,杨勒却始终没有回应。不知是这屋子的禁制着实厉害,除了能囚禁住人,还能阻隔通信。或者杨勒却做别的事情了,顾不上看日月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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