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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此刻直白地问出口,林知酒也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是真的如同反驳原建成那样毫不在乎、充满底气。

江逢的“试试”到底是一时兴起真的只打算试试,因此不需要解释前因后果也不需要剖白真心,还是有在认真地考虑和林知酒一起的未来。

林知酒在今天以前自顾自地认为是后者。

但万一江逢的意思是前者呢?

万一江逢的意思是“只打算试试”,那林知酒怎么办?

可能只是因为林知酒真的有点好骗,才第二次什么都不问地轻易上当。

在明知道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恋爱的时候,在根本不确定江逢是不是想要跟他有未来的时候,在再次简单地交付自己的真心的时候。

长达五年的分手阵痛期仍然没有度过,因为那段感情受到伤害、感到难过的也不只有江逢。

林知酒并不是真的很笨,在受到过一次伤害后仍然愿意交予江逢信任,答应他“再试试”也不是真的因为好骗。

只是因为林知酒在感受到江逢爱他的同时也在爱着江逢。

在与原建成的会面中得知五年前被隐瞒的过往,林知酒的第一反应是为江逢感到难过。

那时候也只是个高中生的江逢肩膀上背负着自己和母亲共同的未来。

如果可以做选择,林知酒希望那时候的自己可以多问一句是不是真的决定要分手。

第27章第27章文案回收

中央空调送来的凉风吹在林知酒泛红的脸颊和变得滚烫的眼皮上,不多时,属于其他人的偏高的体温很快地贴过来,江逢那张总是冷静的面孔上出现显而易见的慌乱表情,很大颗眼泪从眼眶掉出来,砸在江逢的手背上,溅起一小朵水花。

江逢半跪在林知酒身前,自下而上用一只手捧住他的脸颊,大拇指很轻地擦去他眼睛里不断涌出的水光,带起一阵细微的颤抖。

在很长时间的沉默里,林知酒坐在单人沙发上,低着脑袋,没去和江逢对视,只是发出动静很小的啜泣声,那张不大的巴掌脸上湿漉漉的,江逢尝到了咸涩的味道。

“对不起,对不起宝贝……”江逢不断地道歉,慌乱地想把难过从林知酒的表情里删去,只留下开心和快乐。

林知酒是那样很娇气的小孩,就算只是一点点磕碰,也要大声叫嚷起来,好叫全世界都来心疼他、关心他才行。可真的伤心时,只会默默地掉眼泪,一句话也不肯说。

江逢试探着靠近,察觉到林知酒并不排斥,他慢慢地把人拥进自己怀里,换了个姿势,面对面抱着。

眼泪很快洇湿了江逢心口处的那一小块布料,林知酒不肯抬头,两只手抓住江逢的衬衫,脸蛋朝下埋着。

江逢声音很低,但不住地哄:“乖宝,宝贝,抬起头我看下。”他尝试把林知酒转过来,担心他把自己憋坏。

林知酒挣了下江逢掰他的手,力度不大,但江逢不敢再碰了。

好半晌,林知酒闷闷的嗓音混着还没完全停下的哭腔:“你给我道歉。”

江逢立刻说:“对不起,我道歉。”顿了顿,语气更诚恳些,“对不起宝贝,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林知酒吸吸鼻子,从江逢怀里钻出来,哽咽了下:“还有呢?”

江逢思考了几秒,还没来得及说话,林知酒的眼泪再次成串落下来,小脸闷的发粉,一抽一抽地说:“你根本没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江逢有那么一会儿确实没太想明白,但他清楚地知道原因是什么可以之后再说,当下最重要的是把林知酒哄好。他哭起来可怜的厉害,反应太大,身体又不算很健康,江逢担心他把自己哭进医院。

“那天晚上我不该呆在外面不回家,”江逢观察着林知酒的表情,手掌在他单薄的脊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拍,安抚的意味很浓重,“不该在你问我的时候不告诉你,都是我的错。”

林知酒用手背把眼泪抹掉,这回没再掉出更多,“那你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呆在外面。”

江逢有短暂的沉默,紧接着没有过多犹豫就开了口:“因为我害怕。”他紧紧地抱了一下林知酒,低声说,“我惹你生气了,我害怕你跟我提离婚。”

“噢,”林知酒还在抽气,讲话也断断续续的,“那、那跟我结婚,到底是你自己想,还是你爸妈想。”

“我自己想。”江逢这次一点犹豫也没有,接着很顺畅地说出其他的话,“因为我这五年来,每一天都在想你,酒酒……宝贝。”

林知酒窝在他怀里,整个人都软绵绵的,哭了一顿,他现在浑身没劲儿:“骗、骗人,你说不是以前,还对我很凶。”

“对不起,”江逢手足无措,不知道该怎么弥补,只能在不断加深的后悔中不停地重复道歉,“是我说错话,我不该那样说。”

林知酒抽噎着说:“本来、本来就全部都是你的错。”

江逢说:“嗯。我实在太过分了。”

看他情绪好像缓过来一些,江逢单手把人抱起来,让林知酒坐在他的臂弯,带着一起绕进中岛台,喂了点矿泉水。

林知酒喝了两口,再要喂的时候把脑袋往一边偏了下,江逢就把水杯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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