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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没有消息(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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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赚钱的好项目,他们却不能分一杯羹只能看着,孙树山也只是眼热而已,并不是真的在抱怨什么。

毕竟,只要封庭深和林芜感情依旧,他们赚钱的机会多的是,也不急于一时。

这个道理他们在场所有人都懂。

而且,比起这一点,现在他们更关心另外一件事。

看新闻里透露的消息,封庭深似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短时间内无法回国。

孙老太太不由得有点担心:“庭深该不会在抉择期结束都无法赶回来吧?”

孙月清也难得的皱起了眉头。

春分将至,晨雾如纱般笼罩着“破晓艺术中心”的园区。樱花初绽,粉白的花瓣随风轻旋,落在心愿墙上那张字迹熟悉的纸条边缘。容辞站在墙前,指尖轻轻拂过那行“愿你永远站在光里,不必回头”,仿佛能触到千里之外莫尔日湖畔融雪时的微凉。

她没有回复那封北欧来信,却在当天下午召集了核心团队开会。

“我们接。”她说得干脆,“但不是以‘援助者’的身份去,而是以‘共建者’的身份进。”

会议室里安静了一瞬。季倾越推了推眼镜:“你的意思是……让战后女性主导设计方向?由她们定义什么是‘美’,而不是我们替她们决定?”

“正是。”容辞翻开笔记本,上面贴满了各地学员的手稿照片,“我们在云南教侗族姑娘用直播卖绣片,在湘西帮苗银匠人注册商标??可这些经验能不能反向输出?如果肯尼亚的母亲们想把战争伤痕绣进布料,秘鲁的寡妇们要用陶土重塑丈夫的脸,我们该做的不是教她们‘国际化审美’,而是护住她们最原始的声音。”

贺长柏坐在角落记录要点,忽然抬头:“资金呢?跨国项目运营成本远高于国内,基金会目前现金流撑得起两个海外基地吗?”

“我有办法。”容辞从包里取出一份文件,“‘星河入梦’婚纱拍卖尾款到账了,一千八百万,全部投入国际拓展计划。另外,”她顿了顿,目光沉静,“封庭深名下的日内瓦中心已正式移交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备案为非营利文化交流平台,他们愿意提供三年场地支持,并开放欧洲合作渠道。”

季倾越挑眉:“他倒是彻底放下了。”

“不是放下。”贺长柏低声道,“是把自己变成了桥梁。”

会议结束已是黄昏。容辞独自留在办公室整理资料,手机震动起来。是一条来自瑞士的加密消息,仅有一句话:

>“今天我站起来了。”

没有视频,没有语音,甚至连署名都没有。但她知道是谁发来的。

她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许久,最终只回了一个字:

**“好。”**

窗外,晚霞烧得通红,像极了十年前她在封家老宅书房偷偷点燃的设计图边角??那时她烧掉的是屈辱,如今映照在眼中的,却是万千女人未曾熄灭的火种。

***

三个月后,巴尔干半岛某难民营改建的艺术工坊内,第一批中国导师抵达。带队的是曾在“破晓学院”学习刺绣的阿?,一个因家暴失语三年、靠针线找回语言能力的傈僳族女子。她不会英语,也不懂塞尔维亚语,但当她展开带来的拼布作品??一幅由三百块不同民族服饰碎片缝成的地图时,当地妇女围拢过来,有人突然落泪。

她们认出了其中一块布料,属于二十年前战火中失踪的妹妹。

当晚,阿?在日记本上写道:“原来一根线,真的可以穿越国界,缝合时间。”

与此同时,上海总部正筹备“破晓三周年”特别展。展厅中央将陈列一件名为《初曦?重生》的礼服??正是当年容辞流产那年被否决的设计,如今由全国三十位曾经历生育创伤的女性共同完成。每一片裙摆都承载一段记忆:剖腹产疤痕化作金线脉络,婴儿胎发织入腰带,药盒上的日期变成珠绣编码。而背部开口处,嵌着一面微型镜子,映出观者自己的脸。

策展团队争论是否要邀请封庭深出席。毕竟他曾是这件作品最初的否定者。

“请。”容辞说,“但他不来也没关系。”

她补充道:“真正的和解,不是面对面握手言欢,而是允许彼此活在不同的时空里,却仍朝着同一束光走。”

开幕前三天,一封手写信送抵基金会前台。信封上无名,但邮戳显示来自苏黎世。工作人员不敢擅拆,转交至容辞手中。

她打开信封,里面是一张泛黄的设计草图,边角标注着“FTS-0731Rev。A”。那是封庭深八年前未提交的环保面料提案修订版,背面写着一行钢笔字:

>“你说过,最美的设计不在秀场,而在生活本身。现在我相信了。请让我以技术顾问身份参与《初曦》量产环节,不署名,不限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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