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暴风鹱(第2页)
阙知心尖猛地震了一下,飞快地瞥向陈见涯,他的神色很严肃——好像这对他来说是很重要的事。
“嗯……我应该算是比较了解。”阙知说。
容乐溪抢着说:“别听他谦虚,他很了解,连陈见涯六年前的歌都能不看谱子弹出来,这可不是常人能做到的事。”
这下又突破主持人的认知,他有些卡顿,但还是按照手牌上写好的问题继续问了下去:“新……阙知对于禾平老师的退队是如何看待的呢?”
“有什么好看待的。”陈见涯拿着话筒,根本没有给阙知回答问题的机会。
他说:“他来的时候禾平已经退队了,不如问问我们是怎么看待的,难道非要说禾平走得好?”
问题抛回给主持人,主持人尴尬地笑说:“因为你们都已经在微博上回应过禾平退队的事,所以才会专门问新人的。”
“没关系,”阙知在摄像机照不到的角落,轻轻地按住了陈见涯放在大腿上的手,很冷静地说,“我认为每个人在每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感受,我相信禾平前辈做了对他而言唯一的选择,而我也是。”
主持人又用僵硬的语气继续问:“那你怎么确信自己会留在深海乐队呢?”
陈见涯整张脸都冷了下来。
容乐溪赶紧答:“拜托,不会有人还不知道陈见涯的‘深海压力测试’吧,当年我入队的时候生不如死,阙知也是通过重重考验进来的,这不是粉丝和各方施压就能改变的,这是事实。”
章沉也点头:“阙知已经是深海乐队的贝斯手了。”
陈见涯没说话,阙知向他微微偏移,才能确保自己的声音被准确收入话筒中:“我现在坐在这里,就意味着我已经留下来了,如果你想问的是今后会不会退队,我的回答是不会。”
他说得很认真,最后两个字宛如承诺,主持人也不好再刻意为难下去,跳过了一些问题,说:“深海乐队有一个传统,每个成员都有自己所代表的深海生物,容乐溪是鲨鱼、章沉是章鱼、陈见涯是水母,我很好奇阙知的是什么,是沿用了上一任贝斯手禾平的海鸥吗?”
阙知短暂地想了一下,回答道:“应该是海雀吧,在海面飞行的小型鸟类。”
“那还真是挺贴切的,阙知姓阙,脸上也有小小的雀斑,是很好的记忆点……”主持人刚要总结,被陈见涯打断了。
“暴风鹱,”陈见涯将话筒偏回自己的方向,说,“位于极北地区的海鸟,悬于海岛的高崖,在极端的气候也能够在海面穿飞。”
主持人停顿,阙知对陈见涯突然的回应有些懵,他甚至从未听说过这类鸟,但还是硬着头皮点头,重复道:“暴风鹱。”
“很给面子呢。”
主持人转移话题:“深海乐队未来会有哪些创作计划?”他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稿子,“新歌《囚于光火》在上一场演唱会发布,之后的新专辑呢?”
陈见涯很平淡地回答了:“正在写,其中创作环节大家会一起参与,预计今年的六月会出新的专辑。”
“然后就是巡演了吗?”主持人问到这里也不自觉地有些兴奋,“首次巡演的城市有没有定下来?”
“七月是巡演,因为是夏天,我们都很想去海边。”容乐溪答道。
这种时候,阙知就在一旁旁听,偶尔也对镜头笑着点点头。
很快,采访结束了,陈见涯起身向外走,其他人也跟着走了出去,顾川留下核对内容相关的事宜。
阙知出门没几步便追上了陈见涯,他脱了外面的衬衫挂在手臂上,只穿着一件深蓝色高领,因为版型的缘故,胸腹的线条都很分明。
阙知只盯着看了两眼,就被他发现。
“来。”陈见涯向他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