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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禁 脔(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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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他又偏偏叫当日对杜若唯命是从的侍卫长去行刑……

慢慢的,沉闷的响声慢慢地消失,有个小太监跑进来复命,“殿下!杜若已昏过去了!”

“带下去替她医治。行刑的王公公呢?”

小太监牙齿打颤,“王公公…他……他行刑完便昏过去了,还……还尿……”

萧麒厌恶地一拧眉,制止了他的话,“行了,别说了,你下去吧。”

他站起身,目光在一众宫人们身上来回梭巡,声音极沉,“我不管你们从前是在谁宫里头当差,为谁做事,如今你们来我承恩殿,则必须忘了旧主,从此听我的话、为我做事。”

“如果再有人敢认不清自己真正的主子……”萧麒顿了顿,声音轻下来,像是刮骨的风声,“就没有他们这么好运了。”

“行了,都出去吧。”到最后,萧麒只掷下这样一句话。

宫人们夹着尾巴争先恐后地逃出去了,紫珠混在人堆里,没走两步又被萧麒叫住了,“紫珠。”

紫珠被叫得浑身汗毛竖起,但还是强装镇定地回去了,“殿下。”

“手伸出来。”说罢,萧麒从袖口中拿出个玉瓶,往紫珠掌心一放,他道,“拿去给杜若用。”

紫珠收回手指,握紧了那掌心中的玉瓶,点点头便匆匆离开。等走远了,她才松开手,拔了那塞子浅浅一嗅——一股温和的药香扑鼻而来,纵是傻子也晓得那是贵人也难用得的好药。

她将塞子塞了回去,呆呆地瞭望远处,心中不乏恍然。

她们几个近侍,尤其杜若,都是陪着萧麒长大的,陪他走过那么多风风雨雨,俱有衷心,却少了敬畏之心。

从前只觉得他还是个少年,几人也不乏插科打诨。遇见了大事,也不免觉得他是孩子意气听不得,杜若不就是这样想,这才听了上官仪的话。

如今几十板子打下来,倒是真切意识到萧麒是主子,是他们唯一的主子。

上官仪这一关,将他的少年稚气关没了,却将人的杀气与血性放了出来。

能狠下心,才能坐上那把龙椅。

***

萧麒将自己洗净,换上了薄薄的寝衣,而后回了主阁。

晏渠山端坐在木几上,正点着油灯在看书,于是萧麒便借着这份烛光看清晏渠山的脸,高挺的鼻梁,垂落着的,淡漠的眉眼。萧麒看了他许久,一直没有出声。

他坐过去,温热的手指覆上晏渠山的眉眼,隔绝他的一切目光,他收手时,晏渠山便只能看着萧麒的脸。

晏渠山垂眼看着萧麒胸前裸。露着的大片皮肤,缄默不语。

萧麒握着他的手去拨开自己垂在肩头的寝衣,又引着他的手慢慢往自己的脖颈处移,“白日已看了一天的书,到了晚上还看。”

“我都这样站在你面前了。”萧麒眸色朦胧地注视着他,“你一点都不解风情。”

他坐上来,低头去啄吻晏渠山的唇,那吻极缠绵,而萧麒也能感觉到晏渠山的……他抬手想去解晏渠山的衣襟,可不知这动作犯他什么禁忌,晏渠山剧烈挣扎起来。

萧麒一个不注意,就被他推下身,萧麒的腰磕在桌沿,一阵子沉闷的痛。

萧麒的眼神变了,他狠狠地望向冷漠的晏渠山,“你不愿意?”

“我们在这厮混了多久了?”萧麒笑起来,“晏渠山,我记不清了。”

“每一次你都是这样,一开始故作正人君子,可到和后来,你哪一次不是往死里弄……”

萧麒有点委屈,他蹲在晏渠山身前,艳红的、水光淋漓的眼诱惑般地看他,他分开晏渠山的双腿,又用自己的面颊蹭对方的膝盖,“你有什么可不乐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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