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页)
他俩好像都主动选择,让那晚的生死取舍和情绪爆发彻底在他们之间消失。
想想来时一路轻松愉快,衬得如今回程他们之间是多么沉默和不自然。
霍承光终于收起手机,一路闭目养神。
磐龙山那晚是对精神和体力的极端消耗,以为昨天在酒店终于可以放松下来好好睡一觉,谁知还是失眠。
脑子太过清醒,他看着一个叫霍承光的人正一点点偏离正常轨道,在磐龙山的暴雨夜彻底掉进深渊,拉都拉不上来。
他拉不上来,只好选择填平深渊。
没有深渊,就没有坠落;没有坠落,就能回到正轨。
他明明想得很清楚。
可他就是失眠。
第33章叫你脱就脱,废话那么多
飞机在万米高空穿越气流,颠簸的隆隆声中,脑里全是纷杂声音,可身边那个再微小不过的哼声传来时,霍承光还是第一时间捕捉到。
睁眼转头,见一直侧身背对他的人在椅子上蹭,动作幅度小,抓着把手的五指却有痉挛的趋势。
霍承光知道他背上又开始痒,大概忍不住了。
得知陆溢阳得的菌菇皮炎后,他上网查过,知道这种痒能难受到什么程度,不是普通人能靠意志压下去的。
霍承光解开保险带,拍拍他:“去洗手间,帮你上药。”
陆溢阳看过来的眼里全是难受,睫毛都湿了。
一上机霍承光就把冲锋衣脱了,药膏揣兜里,以防万一。现在洗手间没人,他跟着陆溢阳进去,锁门。
洗手间小,两人挤一块儿,几乎没有别的空间。
霍承光:“撩下衣服。”
陆溢阳里面只穿了件T恤,上飞机就没脱羽绒服,这会儿倒显得累赘,霍承光为了节约时间,把羽绒服后片团起,一手抓着,腾出两个指头打开药膏盖。陆溢阳把T恤一并拉上去,露出后背。
不是没看过他后背的样子,时隔一天再看,视觉冲击还是有点大。
这鞭痕红斑但凡退下去一点,不再呈现狰狞的相貌,就显得凄艳,带着某种令人遐想的性意味。
霍承光斟出药膏,指腹在红痕上涂抹,下手轻,有自己都说不清的抗拒和小心。
触碰像轻划的火柴扔进油堆,陆溢阳靠着墙,只觉痒上加痒。这人是来给他涂药的,还是拿羽毛在逗弄惩罚他?
忍了又忍,都没忍住明显变得浓重的鼻息。
那么小的空间,这声音谁都不可能没听到,陆溢阳浑身发烫,满满都是想死的心,破罐子破摔说:“承哥,重一点。”
霍承光没说话,什么东西卡着他喉咙,指尖释放一些力道。
“承哥…你重一点啊!”陆溢阳很想跺脚:“用点力,我受不了。”
霍承光呼吸也变重,想捂身前人的嘴,陆溢阳再用这种语气说话,受不了的不知道是谁。
红痕一路蔓延到腰下,霍承光说一句“下面也有”,让他脱裤子。
一听“裤子”两字,兴许和前面那个动词连在一起时,陆溢阳额头抵着墙壁,心跳就开始咚咚炸响。
后面痒死,前面石更死,怎么办?脱还是不脱?
霍承光见他死活不动,只好说:“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