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7争月(第3页)
见不是有人借他手坑害郡主,倦春悬着的一颗心随即放了下来,这才发觉后背已然被冷汗浸透,全身无力,仿若劫后余生。
若有人利用他而伤害郡主,那么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听完倦春的完整的叙述后,已过了半个时辰。
季旷柔微微眯眼,果真是出在了盐的身上。
盐业一直是暴利,所以从制盐到贩盐全由国家把控,而据她所知,公盐的产出全部是靠陆地上的盐田,而能和盐粒混在一起不被人发现的,只能海中的白沙。
定是有人在海中晒盐中有意或者无意间掺进去的。
可不管有意或是无意,都是在指向一个事实。
那就是有人在贩卖私盐。
屋内一片寂静,季旷柔修长的食指不断敲击着桌面,待这一切都被她串起来后,敲击声随即停止。
这时,她方注意到倦春脖颈处的伤。
“覆雨,赶紧带倦春公子下去包扎。”
季旷柔看了一眼他脖颈处虽已经干涸,但仍触目惊心的景象后,疾声道。
闻言,倦春将目光投向她,其中的神情柔得能滴出水来。
“是,郡主。”
得了命令,覆雨领着倦春刚要出去,便听季旷柔又道。
“再给他拿一盒抚痕膏。”
男儿家,身子上若是留下疤痕,终究不太好看。
翻云在一旁听得直肉疼,这抚痕膏一盒价值百金,甚至有价无市,整个安定王府才总共有三盒,就这么送出去一盒。
不过长这么大翻云也习惯了,她家郡主在金银方面向来从不吝啬,再好的东西,只要她高兴,都能赏给她们这些下人把玩。
她家主子,可以说是整个京城最重情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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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保真?”
坐在主位,一身华衣,长相英气、气势威严的女人定定地望着身侧的季旷柔问道。
“女儿方才所言,绝无半句假话。”
季旷柔坚定地说道。
话毕良久,季仲清方缓缓点头。
少顷,她又侧头问道:“我听你父亲说,你前几日在宫内救了相府的公子?”
闻言,季旷柔没有否认地应了下来。
“瞧上他了?”
季旷柔浅笑,语气轻松地答道:“见义勇为、举手之劳而已。”
谁知季仲清的直觉相当敏锐,觑了她脸上的神情一眼后,徐徐言道:“那孩子性格相貌倒还不错,家中现下也仅剩他一人,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接着,她话锋一转。
“不过我听闻,他与萧家女有婚约,你当真要与萧家抢人?”
闻言,季旷柔面上的笑意愈盛。
“母亲应当知晓女儿脾气秉性,女儿好不容易相得一个中意的,哪能随便就说放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