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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众人的注视中,迎来了受助者的感谢。
薄思怡扬了扬手机,“帅哥,今天谢谢你的帮忙,方便加个微信吗?我请你吃饭。”
话音刚落,一道声音比季卿更快回应。
“不行!”
打人青年拨开挡路的同学,来到薄思怡和季卿之间,目露寒霜。
“思怡,你别怕,是不是这家伙威胁的你?我会保护你。”
“适可而止,我脾气不好的。喜欢她就去追,在我面前找存在感,你可能会连存在都失去。”
季卿拧上矿泉水瓶,丢给桑霁。
桑霁接过,好似想到了以前的趣事,发出一声轻笑。
很快又在季卿轻轻一瞥下,止住笑。
“没笑你呢。”
凑得太近,季卿蹙眉避开,冷冷道:“站直好好说话。”
两人恍若无人的模样,轻而易举挑起打人青年的怒火。
少年人在喜欢的人面前,总是能很快忘记教训和疼痛,他怒目而视。
“狂什么,还不是仗着别人力气大,你自己有什么本事,一个我恐怕能打十个你。”
他还想继续,一只手搭上肩膀,紧接着难以忽视的痛感,将面容扭曲。
谢云用力捏了一下,在打人青年的痛呼中,对着季卿笑了笑。
“曾固,我组织大家爬山,是来采风的,不是来闹事的。你不喜欢社团活动,我不强求,退社吧。”
曾固表情僵硬,同社团的学生投来地看热闹的目光,令他如芒在背。
更何况说这话的是谢云。
张承教的高徒,学院公认的第一,书法和国画不算大成也算小成,颇具名望,一句话便能一呼百应。脾气又好,为人稳重,几乎没有老师不喜欢他。
甚至于,谢云奉行总结思考能提升画技的理论,对教授的观后总结和论文疏导颇为赞同。
被他踢出社团,曾固几乎能想象出纷至沓来的幸灾乐祸与论文。
曾固当即认错,“社长,我错了,你别让教授们给我布置论文。”
一篇修修改改起码一个月,连做梦都是查重。
属实是汗流浃背。
薄思怡:“活该。”
曾固:……
别讲,人快没了。
谢云没理瞬间蔫哒的曾固,来到季卿面前,“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季卿:“没事,找事的不是你。倒是你,没有麻烦吗?”
少年人幼稚的争风吃醋于他而言,连乐子都算不上。
谢云笑了声,“我没事,我以为你会劝我不要在意,或许还会帮着曾固说话。”
季卿沉默一瞬,平静道:“我暂时没有把乐山大佛搬走,上去坐坐的想法。”
谢云的双眸更亮了。
在对上陈钰时,他以为季卿是脾气很软的年轻人。
好是好,却总是缺了些书法作品显露出来的血性与魅力。
然而今日一见,季卿更像是张扬的刺猬,明媚和鲜活好似刻在骨子里,对着敌人露出尖刺,对着朋友露出粉红肚皮。
甚至于在受委屈的情况下,还会软下声音,问一问,‘倒是你,没有麻烦吗?’
善良又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