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第2页)
他开始态度冷淡地回复刑游的一切信息。
不接一切电话或者视频请,隔了半天回复讲自己在忙,亦不主动分享自己的日常,有时候下意识点开对话框打了字,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又删掉,很重地叹气,咬着牙很久才能假装自己不在意。
刑游在他冷暴力的第一天就察觉到了事情的端倪。
刑游似乎真的很忙,发信息的频率没有在英国的时候那样高,但只要空下来就会尽量给喻越乐发信息,又询问为什么不接电话。
他从没遇到过被人这样冷落,何况对方是喜欢的喻越乐。
刑游显得无措,一遍又一遍耐心地问喻越乐发生了什么事。
喻越乐只回答他:“没事。”
这样实在痛苦,可喻越乐别无他法,如果再和刑游不明不白地做最最要好的朋友,享受对方的付出和关怀,自己却永远没勇气同他在一起,无异于饮鸩止渴。
他不是没想过要和刑游试一试,只是念头一旦生出就被吓到。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他想起来刑游在自己高烧时候飞过来熬的热粥,又想起来刑游陪自己打游戏,还想到两个人一起见证了伦敦的初雪。
喻越乐终于忍不住,打电话给喻嘉珩,电话一接通就哽咽了。
喻嘉珩的声音冷冷的,说:“全世界都知道刑游有喜欢的人了,你居然现在才打电话给我。”
喻越乐哭得让人伤心,他问姐姐:“我是不是很笨,我是全世界最后一个知道的人。”
姐弟连心,喻嘉珩听着电话那头喻越乐断断续续的哭腔,急的想立马订票飞往英国,心脏泛起一阵细密的疼痛,很没有办法地叹了口气,问:“那你是怎么想的呢?”
喻越乐讲:“我不敢跟他在一起。”
不是不喜欢,也不是误会或错过,单纯只是因为喻越乐是个胆小鬼。
昨天项目组一起吃饭,喻越乐主动跟顾纯钧聊起刑游。对方似乎并不惊讶上一次在酒吧的时候与喻越乐通讯的是刑游,挑了挑眉,很简短地进行评价:“我跟他合作过一段时间,跟他相处的确很舒适。”
但是刑游太彬彬有礼,整个人滴水不漏,好像一个调整好程序的机器人,永远很浅地笑着,优越的家庭氛围让他整个人都被矜贵包裹,看起来没有架子,温和得渗人,可实际上一点也看不透对方在想什么。
顾纯钧耸了耸肩:“所以我不太喜欢他。”
喻越乐很不服气地辩驳:“像你这种阴湿的人才更不讨人喜欢吧。”
顾纯钧不置可否,没有兴趣跟喻越乐争辩这些没有意义的问题,低下头去写东西,喻越乐跟他变得熟络了一点,知道这是他爱人罚他写检讨书。
喻越乐顿了顿,问:“你们是怎么在一起的?”
问的很没头没尾,但顾纯钧听懂了,并很乐意跟喻越乐聊起爱情这个话题,笑得渗人:“都说了是非法囚禁。”
喻越乐闭嘴了。
又过了好一会,喻越乐不死心地问:“没有其他办法了吗?还有没有什么可以正常人可以做到的?”
顾纯钧终于写完停了笔,思考了几秒,居然还真的想出来一个,讲:“帮他改essay?”
喻越乐彻底失去了所有力气。
顾纯钧很莫名地笑了一下,在人声鼎沸的餐厅里把信纸小心翼翼地叠好,放进自己外套的口袋,然后抬起头,又拾起之前关于囚禁的那个话题,对喻越乐说:“其实你们很适合。毕竟刑游家里够大,你逃不出去。”
喻越乐毛骨悚然,觉得顾纯钧的脑子早就有问题了,但自己不知道为什么也顺着这样违法的思路回答了下去,讲:“不会的,我去过他家。那么大一片落地窗,努力砸碎还是能走的。”
想了想,又补充到:“不过他好像很多保镖,如果要团团围住的话我就走不掉。”
这样聊天实在荒谬。现在明明是他不理刑游,想着单方面同对方进行了断,怎么居然开始设想被刑游囚禁呢。
喻越乐讲完又觉得自己被顾纯钧带跑偏,听起来像两个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