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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厘哥厘哥,你这么好,我和二哥谢谢你吧?”
此言一出,叶厘挑眉,低头瞧向他:“那你们俩要如何谢我?”
江芽大眼睛一转,小手指着磨房,试探着道:“我和二哥给你做西瓜冰茉莉好不好?”
叶厘“噗”的乐了,这小算盘打的。
今日做西瓜冰茉莉只用了半个西瓜,余下那半个,龚力生来时,本想切了大家一起吃,可龚力生记挂着变蛋,没心思吃瓜,因此,那半个西瓜此时还在案板上放着。
叶厘弯腰捏捏他的小脸蛋:“行,你现在去做吧,正好还剩下一些凉白开。用凉白开冲西瓜汁。”
得了允许,江芽欢呼一声,又喊了几句厘哥真好,然后就冲进了灶房。
江麦也忙洗了洗小手,要一起做。
叶厘抓了把茶叶,放入盛着凉白开的陶罐,而后就让他们俩忙活,他出了灶房,开始给江纪收拾行李。
核桃黑芝麻粉装一个陶罐。
肉松装一个陶罐。
还有铜钱,如此重要的物件,得放在背篓最下边。
收拾完了,他抓着蒲扇搬个小板凳坐到了炉子前。
江纪看了眼灶房。
灶房门口自是空无一人,两个小家伙还在案板前忙活。
他就伸出大手,抓住叶厘的手轻轻握了握。
叶厘见状不由笑。
但瞧着江纪近在咫尺的俊脸,他抿了下唇,认真道:“读书费脑子,你也别太辛苦了,劳逸结合。”
“还有,别有压力,我知道你心中暗暗焦急,但你先别急,三十岁后再急。”
这话听得江纪直笑:“好。”
也就叶厘从不督促他好好读书,而是担心他太辛苦。
苦?
和干农活、扛大包比起来,一点儿都不苦。
干农活是真正的面朝黄土背朝天,顶着大太阳,长年累月下来,哪个老农不是被晒得满脸沟壑,肤色黑红,手脚也被磨的全是茧子,犹如遭受干旱而皲裂的土地。
扛大包亦不轻松,要对把头赔笑脸,打点。
可读书只需要坐在明亮的学堂动动脑子就好了。
风刮不着雨淋不到。
尤其是现在,吃的也好,原本能当镜子的稀汤,他可以往里边加几勺核桃黑芝麻粉。
核桃黑芝麻粉真是道伟大的吃食,放到汤里搅拌几下,稀汤就会变得又香又浓,吃到嘴巴里,满满都是细腻的谷香。
干噎的窝窝头,他也能掰开往里边夹一筷子肉松。
这可是真正的肉。
他等于是顿顿吃肉!
当然,每顿还少不了鸡蛋。
这条件,哪里像是农家子,快要赶得上鲍北元这个曾经的小少爷了。
他哪里是吃苦。
他现在日日都享福。
福享得多了,他的确有些焦虑。
但这一点儿叶厘也考虑到了。
如此贴心,叫他如何不意乱情迷、情根深种。
得努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