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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德莱特低头望着他们相扣的十指微微愣怔。
上一次这样走在来来往往的虫民里,是什么时候?
有虫握着他的手吗?好像没有。
这样愣神,南书瑟尔轻轻挠了挠阿德莱特的掌心。
“莱特,放轻松一点。”
南书瑟尔突然凑到阿德莱特的耳畔,“今天只有我们,只有南书瑟尔的阿德莱特。”
温热的呼吸扫过阿德莱特发尾的流苏,上面的银饰带起了细碎的叮当声。
“你可以尽情享受。”
阿德莱特回过神,眉眼散了清冷,“只有今天吗?”
南书瑟尔:“当然不是,我的每一天都为雌君的享受做准备。”
阿德莱特被南书瑟尔牵着手走到糖画摊子,仿如琉璃的糖浆在老年雌虫的手里拉出花的轮廓。
“麻烦了,要两只蝴蝶,浅蓝色和金色翅膀的。”南书瑟尔将星币放进竹篓。
这颗边缘星就是这样,带着一丝没有被世俗污染的平静,他们专门换了一些现金星币,不然都没法子付钱了。
“翅膀能做成那种能颤抖的吗?”
得到老雌虫没问题的回应南书瑟尔挑眉。
只是在那里站着等候,南书瑟尔都没空闲下去,不是让老雌虫将翅膀拉得更薄,就是在那里研究军雌的手。
老雌虫做糖画还是老手艺,糖丝在铜勺里融化成琥珀色。
手腕轻轻转动,南书瑟尔也没看清动作是什么,竹签上就绽开两枚透明的蝶。
浅蓝的那只翅膀边缘还有些初雪的颜色,蜜色的糖浆在薄薄的翅翼上流淌,好像将春夜冻进了琉璃般的翅膀里。
金蝶的翅膀更像是流动的麦田,折射着阳光,边缘有些细碎,仿佛是凤凰木燃烧时飘落的火星子。
南书瑟尔接过两枚蝶,它们的翅膀在光线里轻颤,空气里浮动着麦芽糖的清甜。
南书瑟尔将浅蓝色的蝶放到阿德莱特唇边,“尝尝?”
阿德莱特就着南书瑟尔的手尝了尝蝶翼,浅蓝色的糖壳在阳光下四散成金。
突然军雌嘴角一热,南书瑟尔的舌尖卷走唇角沾着的糖渣:“果然很甜。”
银发下的耳尖瞬间通红。
南书瑟尔就在军雌的眼神下,慢条斯理的咬碎浅蓝色的蝶,好像不是在吃糖画,而是在吃…他。
“嗯,没有你信息素甜。”
南书瑟尔吃完糖画,才将自己手上的金蝶递了过去。
“莱特的我吃,那我的只能勉为其难的让雌君吃了。”
阿德莱特接过糖画,明明只是只会颤动翅膀的金蝶,可落到雄虫嘴里……
阿德莱特报复似的咬着糖画,此时南书瑟尔正举着终端在给军雌拍照。
月白色的长衫袖口被卷起,南书瑟尔看到昨晚自己留在上面的痕迹。
“瑟尔!”阿德莱特向来冷冽的声线有些慌张,银蓝色的眸子也生着波澜。
“这张要设成终端屏保,嗯…战损般的金蝶糖画,真可爱。”
……
今天他们逛了许多地方,来来往往的虫民都是慢节奏的,仿佛到了这里就该享受这样的悠闲。
他们去挑了衣服,是情侣装,还互相夸赞对方眼光好看;去了饮品店,因为都不是很爱喝甜的,他们只点了一杯果茶;傍晚街巷的夕阳格外好看,他们手牵着手在看落日的轨迹……
或许温馨和甜蜜才是他们生活的主色调。
只是看着阿德莱特,南书瑟尔就会有一些文青的想法,其实他的许多举动都算不上好,可是怎么说呢,全靠同行衬。
那些贵族的晚宴,雄虫的特权,即使取消《雌奴法》依然在精致牢笼里豢养雌奴的镣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