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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且…”温热的吐息染红了阿德莱特的耳垂,“那时你说——”
阿德莱特猛地侧过头,好像想到了那时候说过了什么,冷白的脖颈泛着脆弱。
“好想看看你头发变白的样子。”
“我当时…计算过…”阿德莱特说说停停,好像在掩盖什么,“当时你冲过来,存活的可能性不足7%…”
南书瑟尔忽然将食指抵住阿德莱特颤抖的唇。
肯定的说:“但是我可以100%的确定,失去你,我从身体到灵魂,都永远缺失了一角。”
暮色漫过地上肆意生长的植物叶片,洞穴一侧的岩壁长满了会发光的青苔,雨声在为他们伴奏。
……
除了必要的外出和做饭,南书瑟尔恨不得把所有的事情都收揽的自己干,军雌就在一旁坐着就好。
不会就学嘛!谁还不是第一次呢,甚至于做饭也是,晚上的南书瑟尔也非常积极,像是忘记了自己是个厨房杀手的事实。
捣好的果酱被淋在烤鱼上,酱汁顺着焦脆的鱼皮流淌。
他们跳过之前有些沉重的话题,南书瑟尔用树叶包裹着滚烫的鱼递了过去,“你尝尝这个,味道怎么样?”
南书瑟尔期待的看着阿德莱特。
阿德莱特被腾起的热气熏到了眼,他想到刚才,南书瑟尔做了许多,黑到碳化的、寡淡无味的、酸牙苦涩的、甚至咬一口还喷火的……
可以说雄虫品尝的样子是洋相百出,但是每一个南书瑟尔都尝过。
在阿德莱特无所谓哪个好吃——只要是雄虫做的,那必然美味的眼神下,南书瑟尔一个也没有让军雌尝到。
他想给他最好。
可是此刻,鲜嫩的鱼肉在唇齿间化开,还带着浆果特有的回甘。
“怎么样?好吃吗?”
“好吃。”
阿德莱特霎时笑了,温柔又好看。
……
吃饱喝足后,天空也逐渐黑到看不见,依旧是伴着雨声的夜晚。
阿德莱特发现南书瑟尔正在翻东西,火堆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他走过去后发现南书瑟尔正在把线往针眼里钻,柔软的线像是四处逃窜的蛇,总是进不去那小小的针眼。
他手上拿着的是刚刚让阿德莱特脱下的衣服,破破烂烂的。
“瑟尔,其实我可以…”帮忙的,阿德莱特话还没说完,南书瑟尔就拒绝了。
“我可以的!”
废了九牛二虎之力,南书瑟尔终于把线穿好了。
刚开始颇为顺畅,还缝了两针,但就在南书瑟尔觉得不难的时候,针线游走的节奏乱了。
线在雄虫的指尖缠成乱麻,白的几乎透明的指尖渗出了血。
阿德莱特突然含住,南书瑟尔看着殷红舌尖卷走他指腹的血腥味。
“还疼吗?”阿德莱特抬眸问雄虫。
“疼。”
带着薄茧的手捧着南书瑟尔的手,这是一双本该翻书品茗闲时弹琴的手,这会却为他触碰着刀具切肉、拿针线缝衣服。
甚至此刻都被针扎破流血。
军雌喉结滚动咽下那几乎察觉不到又十分浓郁的血腥味,小心地拿着药把伤口裹好。
南书瑟尔此时突然开口,“你难受吗?”
阿德莱特倏然抬头,然后慢慢的回答,“难受的。”
雄虫低下头,捏着针继续缝着,“我早就说过,你受伤的话,我也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