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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们找到他的时候,南书瑟尔在血腥里孤独的站着。
在所有家虫的紧张焦虑下,南书瑟尔才隐隐意识到自己不应该这样,或者说这个年龄不该这样,之后也就习惯不扫尾了。
不过后来南书瑟尔又大了许多,眼睛也恢复了,这样的幼稚事情也不干了。
……
终端投影的荧蓝光晕在舷窗上明明灭灭,雄父和雌父的通讯栏始终如同深潭般沉寂。
既然这样,南书瑟尔自然是将菲尔特的“忠劝”抛之脑后,叛逆的想法已经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或者是他们的骨子里,譬如他雄父,譬如他大哥。
虽然军舰的外壳上隐藏的大喇叭花,现在可能在星空中一闪一闪,但是军舰内里可全是顶配,想象不到的惬意。
军舰有自动驾驶功能,阿德莱特只需要规划前往沧海星的路线,军舰便会按照航线图移动,不用操心。
因为沧海星是独立星球,不隶属于任何一个国家,加上之前沧海星发生了一些事情,所以前往沧海星是需要提交申清的。
“沧海星的入境许可批下来了。”南书瑟尔侧抬着头看着军雌,仿佛在邀功一样。
“是吗?真厉害。”在南书瑟尔身上阿德莱特从来不吝啬夸赞。
听到回应的南书瑟尔在阿德莱特领口的纽扣上打转,然后盯着军雌滑动的喉结。
视线从喉结挪到阿德莱特脸上的时候,南书瑟尔摁在军雌胸膛的手随着呼吸起伏,好像一种隐秘的邀约。
私人军舰少了几分军部军舰的冷硬,整体看上去便十分舒适,就比如说一觉睡了九个星时的他们。
南书瑟尔有些朦胧的清醒,却又蜷着身子躲在阿德莱特怀里。
阿德莱特的手臂一直虚拢着南书瑟尔的腰际,他们的灵魂乃至身体,无一刻不在交融。
随后的感觉,就是阿德莱特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他耳朵清晰的听到阿德莱特的心跳。
阿德莱特带着凉意的指尖温柔的描摹着南书瑟尔的眉骨,像是考古学家擦拭着千年前的文物,又像是琴师调试着丝弦。
南书瑟尔在晃动的光下眯着眼,躲在阿德莱特胸前。
“早安,洛先生。”
“早安,我的雌君。”
南书瑟尔的声音里裹着未睡醒的慵懒,笑意却在听到早安时弥漫上了眼尾。
阿德莱特描摹雄虫的指尖正准备退去,南书瑟尔抬手扣住,将自己的脸贴在军雌的手上,明晃晃的告诉军雌你随便摸。
在军舰上看不出时间的变化,透过舷窗照进来的只有各色的星辰散发的光。
在床上温存了一会儿,南书瑟尔半撑着身子。看着阿德莱特正背对着他整理衣服,银色长发如同瀑布般垂落在腰间,随着他的动作在透进舷窗的星光里泛着光斑。
“要带袖扣吗?”南书瑟尔看着军雌整理袖口,声音还有一些沙哑。
嘴上问着,指尖却早已缠上了军雌的发梢,阿德莱特紧绷的脊线凝成了一道流畅的白玉浮雕。
南书瑟尔回忆起昨夜这具温热的躯体在他掌下融化成水的模样,喉结不由得动了动。
阿德莱特左手向前递了半分,将袖扣递了过来,指尖还残留着未褪去的红痕。
南书瑟尔将阿德莱特拉着坐在自己身边,自己也起身,伸手抓住军雌的袖口,衬里滑手,倒是先碰到了腕骨凸起的弧度。
然后便顺手摸了摸,不愧是他的雌君,哪里都好摸。
南书瑟尔小心的给雄虫扣好袖扣后,袖扣在光线下泛着涟漪。
这下南书瑟尔才正式起床,洗漱好了之后,推着阿德莱特坐在椅子上,他站在军雌身后。
“今天想编个什么发型?”
“都可以。”其实阿德莱特只是想和雄虫多相处一些,他垂眸看着翡翠色的袖扣。
南书瑟尔放慢梳理的动作,银色长发从指缝里流泻,顺滑又浓密。不多久,他将军雌的最后一缕发丝编进发带,灯光在银发上流淌。
头发编好,阿德莱特剥好的果肉正好喂到南书瑟尔口中,清甜汁水在口中漫开,一颗璀璨的星辰从军舰一侧划过,照亮了军雌的眉梢。
他们眉眼含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