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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跨步走了过去,摘了好多才收拾东西回去。
此刻已经深夜,气温相比白天又降了许多,洞穴外的风好像是某种远古凶兽在呜咽。
回了洞穴里的阿德莱特把东西放好,指尖感受着洞穴,这个温度,还是先生火吧。
阿德莱特出去的时候在河床上专门找了会儿燧石,幸运的是他找到了。
所以生火用的体力大大减少,阿德莱特在南书瑟尔不远处将枯枝堆叠,军刀擦过燧石迸溅出细碎的火花。
顶部的蓝晶矿石幽光摇曳,将雌虫紧绷的脊背轮廓投射在洞穴的墙壁上,形成一道破碎的剪影。
第三次擦过燧石时火星才引燃枯枝,跳跃的火光里,他看到自己蔓延到手腕的虫纹。
他现在的身体,不只是精神观的千疮百孔,身体也是。
阿德莱特攥了下手,想起之前和苍林狼打斗时都有些吃力。
他压下心中的思绪,灵巧的手又做了几个碗,两大两小,用的是之前带回来的木材。
“哗啦——”
水倒入碗里的动作惊醒了沉睡的荧光苔藓,头顶的细碎蓝光顺着鸳鸯藤的叶片攀援。
阿德莱特做了个支架将倒满水的大碗架上,小碗倒上水然后把鸳鸯藤放进去,找了一片叶子洗净盖上,叶尖伸出,鸳鸯藤的蒸汽顺着叶脉滑在叶尖。
叶尖悬垂的水珠坠入小碗里,不多时后便汇成一碗鸳鸯藤的蒸馏水。
阿德莱特将水端到南书瑟尔旁边,把他扶起一些靠在自己身上。
“嗯…”昏睡中的南书瑟尔发出呓语。
隔着衣服和斗篷,阿德莱特都能感受到南书瑟尔滚烫的肩胛。
阿德莱特摸了摸他的头,还是很烫。
碗边缘放在南书瑟尔唇上,鸳鸯藤的蒸馏水将雄虫苍白的唇浸的水润嫣红,但是他却始终紧抿着。
阿德莱特用拇指推开南书瑟尔的下唇和下颌,食指和中指抵住上边的牙齿。
嘴张开了,可是正当药碗倾斜的时候,南书瑟尔突然将抵在他嘴上的手指含入口中。
阿德莱特还没有反应过来,指尖就陷入雄虫口中那潮湿的炙热。
随后是雄虫的牙齿无意识的咬合,细密的刺痛顺着指尖窜上脊背。
阿德莱特僵在原地,喉结上下滚动,咽下闷哼。
一侧的火光漫过南书瑟尔浸着水光的唇,被咬破的指尖渗出血珠,在南书瑟尔口中晕开了血腥的铁锈味。
似乎是感觉到了口中的血腥,南书瑟尔皱着眉头将阿德莱特的指尖推了出去。
阿德莱特顺着雄虫张开的嘴将水喂了进去。
……
披在身上的斗篷早在一次次的战斗和黑洞风暴中成了碎条,阿德莱特把斗篷洗干净。
南书瑟尔的身体需要降温。
雄虫衣服上的纹饰已经看不出原来的色彩,只有刚刚喂药时水砸在衣服上晕染的深色水痕。
阿德莱特此刻也顾不得僭越什么的,解开衣服上的纽扣。
脸一侧的灼伤已经愈合成一道疤,落在阿德莱特脸上却掩盖不了他绝美的容颜,反而更添了几分破损的惊艳。
第38章哼唱的曲调阿德莱特解着南书瑟尔……
阿德莱特解着南书瑟尔的衣服。
苍白的手指解开他浸血的领扣,暗红色的血迹顺着雄虫流畅的腰线蜿蜒,他也在黑洞里受伤了。
军雌睫毛颤抖着诉说着无声的心疼。
胳膊和后背最严重,其他地方也有,这伤落在白嫩嫩的雄虫身上格外狰狞。
阿德莱特肩膀上的伤太过严重,不过他也没在意。
那伤口有些溃烂,本是没有流血的,但是和苍林狼的打斗让伤口裂开的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