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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洒在腿根,郁安指尖按着身下的毛毯,不着边际地想到一个词。
下流。
不对,阿肃不应该用这个词。
他一时纠结,发出的声音都在打颤:“不觉得恶心吗?”
心仪的人变成了男人,任谁来都要吓一跳。
礼肃知晓真相的时候没有骂他,都算是脾气温和,顾念着多年情谊了。
这样近距离的观察同性的身体,很多人也许会觉得不适应,甚至恶心。
对从未接触过断袖的礼肃而言,其实太超过了。
“不恶心,”礼肃立即回复,甚至带着难以掩饰的费解,“阿郁怎么会恶心?”
不仅不恶心,还觉得漂亮。
看清房内情形的一瞬间,礼肃第一反应是关门。
出浴的阿郁很美,衣衫轻薄,发丝带着水汽,将垂未垂贴在脸侧。
就像是话本里幻化成美人的山林精怪。
天真又勾人。
看到这样的画面,礼肃不禁又开始怀疑了,阿郁真的是男子吗?
那无法蔽体的衣衫宣誓出一个事实,郁安的确是男人无疑。
但礼肃怀着莫名的执着,偏要亲眼见证问题的答案。
阿郁不会拒绝他的。
于是礼肃如了愿,将郁安压到了床上。
衣衫尽褪后,少年的身体一眼就能看清。
优美纤细,带着坚韧的生机。
皮肤很白,在烛光下像是散着柔光的白玉,这就显得某些地方格外的粉。
腿也漂亮,线条流畅且修长。
唯一的痣藏在最隐秘的地方,除开最亲近的人就无缘得见。
有幸近距离观赏的礼肃只有一个想法。
那颗痣好会挑位置,阿郁真的很漂亮。
可阿郁分明和他一样是男人,怎么就这么好看呢?
好漂亮。
好可爱。
轻轻一碰就会发抖,身上的皮肤都害羞得发红。
礼肃知道,只要稍微用一点力,就能在那具美好的身体上留下痕迹。
腊梅落雪,活色生色。
若是以身为纸,红痕作画……
他被自己卑劣的想法惊住,眼神暗沉下去。
目光却落在美景上不放。
郁安不知礼肃心中所想,又出声道:“现在相信了吗?我真的是男人。”
礼肃回答:“信了。”
热源离开了。
郁安缓了口气,身上被披了层软和的锦绣披风。
他缓缓睁开眼,对上礼肃漆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