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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赛特斯冰湖(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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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众面上毫无怨言,心中却惶恐不安。

南楚上流社会是座表面光滑的金字塔,其底部由多数由有身份却没名望的家族构建,而从底部向上收缩的顶端——Knight四方王座。

东乾元,南榆宁,西八界,北麓湖。

如今地产业蓬勃发展,将东乾元的邢氏送上了尖顶。

平日难以窥见其风光,但邢氏在乾元建了座教堂,每年复活节,圣诞节前后的节期日,朝信众打开大门,这两个时间段称作——开放日。

实际,开放日是天主信徒精英阶层的社交盛会。各个国籍与邢氏有来往的政治家、慈善家、CEO、商会大佬,电影明星等等都会来到乾元,入住无相山山腰的豪华酒店,穿上没logo却价值上万美元一件的羊毛衫,就信仰与社会发展的矛盾进行深入探讨。

以往信众进庄入口过安检登记即可,反常必有妖。通道熙熙攘攘,窃窃私语。

“什么事这么大动干戈?”

“邢氏那位祖宗出事了。。。。。。”

“君言神父?还是铁娘子。。。。。。”

“哎呀,不是。”

“那是谁?如今邢氏不是他两平分?”

腆着啤酒肚的男人高深莫测一笑,“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四大家的规矩谁在上任掌权人葬礼系灵柩带谁就是继承人,九年前邢自毅葬礼手系灵柩带是个六岁的女娃娃。”

此话一出炸开了锅,“啊?”

“六岁?”

“女孩儿?”

“那她现在才十五岁?”

“哼,有什么好惊讶的。”有个外国信徒用不流利的中文说,听着有点西西里口音,“铁娘子就是那女孩儿的母亲,有句话怎么说来着,Quannuufigghiuarrivau,amatrisarrinisciu(儿子成功,母亲翻身)。”

信众里不乏文化人,帮他翻译成更符合实际的话,“这叫母凭女贵,从牛马一跃邢氏权利中枢,和她舅舅平起平坐。”

“这位先生很了解啊,不过据我所知铁娘子家是龙凤胎啊,女孩继承,那男孩?”

“男孩皈依天主咯!之前弥撒的辅祭就是他,照这势头神父之职指日可待,说不定以后去梵蒂冈。”

“梵蒂冈在国内就承认了香港的主教,这有点难哦,不过,这孪生子差距也太大了吧?”

雕像旁边头戴白纱的女人左右翻看手指,嘲讽一笑,“主都唔会眷顾世上每一个人,好似佢哋呢种家族,同伞不同柄嘅人太多,有人顺过食生菜,有人衰过乞儿。秘密多到漏油,话唔埋。。。。。。男仔係咪野仔——”

“咳咳!”听不下去的队长礼貌而隐晦地提醒:“各位慎言,主和神父的耳朵什么都听得见。”

这时远处有人奔跑着高喊:“找到了!是白马!小姐最喜欢的那匹白马把人从林子驼出来了!”

咚——

深沉钟声在雨雾里激荡。

她慢慢睁开眼,迷茫地盯着天花板,彩绘如透过薄绢描摹,四根罗马柱悬挂着刺绣幕帘,远处家具低调奢华,还有几个不明显的古董摆设。

是她的房间。

可。。。。。。为什么在房间?为什么四肢厥冷,喉咙涩疼,肺和小腹莫名膨胀?

邢嘉禾脑子混沌不堪,思维迷失在迷宫般的沟壑里。

“你醒了。”

声音从床边传来。

温和淡漠,缓慢,尾调带点异域感。

是嘉树。

他们有着相同的发音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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