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妖心(第3页)

章节目录保存书签

“走。。。。。。什么!?”沈如枝抬起的足尖尚未点地,整个人便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本座说。。。。。。不帮,你既要救人,就自己动手,是生是死,自有命定。”那蛇妖冷冷瞥了她一眼,随后转身化作一股黑烟离去,半点给沈如枝说话的机会都没有。

“喂!司竹珩!你不帮我!我到时候死了!你就别想找到你的心脏了!喂!”沈如枝朝着蛇妖离去的方向大喊道,可那妖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任凭少女怎么喊叫都毫无反应。

“哼,不帮就不帮,我自己也行!”沈如枝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然后抬脚进到道观中。

这道观虽见倾颓,殿宇却极是轩敞,依稀能辨出当年的恢弘气象。

沈如枝步入主殿,只见,一尊神像巍然高踞,金漆虽已斑驳剥落,法相犹存几分庄严;高大的梁柱撑起空旷穹顶,昔日繁复纹样依稀可辨;青石板地面积着薄灰,磨损处光滑如镜,映着几缕从天窗斜漏的幽光;残破的帷幔低垂,蛛网在梁间角落无声结网;而后她走到道观正中央的广场上,注意到那石质地板上有一大片形状不规则的乌黑焦迹,似是曾经在此焚烧了某种未知之物所留下的。

少女蹲下身,用手指粘起一些黑灰,凑到鼻前闻了闻,虽无妖气,但里面有股她说不上来的味道。

沈如枝又起身朝着最里面的房间走去,她缓缓推开房间,“吱呀——”一声,她的头顶便落了许多灰尘,“咳,咳。。。。。。”她用手在脸前挥了挥,试图挥散面前的灰尘。

她抬眼看到房中有一张床和桌子,她走近,瞧见床上铺的是丝绸床垫,床头有一个断掉的玉枕头,虽然落了灰,但还是能看出房间的主人极尽奢华之态;再移步到那张桌子前,有一把拂尘,拂尘上还刻着些字,沈如枝用手指抹去上面的灰尘,那小字映入眼中——兴德。

兴德?是这道观的主人么?少女疑惑到。

她将那拂尘放回原处,又仔仔细探了探房间其他地方,然而别说妖的气息,连江临川的气息都没有。

已经将那道观转了一圈了,一点江临川的影子都没看到,无奈她只好走出道观,沿路返回镇口。

沈如枝走在回客栈的路上,正当她皱眉思索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只见,一个青衣少年从一个镇民的房中走出。

她定睛一看:这不正是她苦苦寻找的江临川吗?

“江临川!”沈如枝赶忙喊道。

少年听见她的声音,立刻向她走来:“沈姑娘?你怎么在这?”

“不是你彻夜未归,舒阳来找你,结果也不见了,予程才让我来找你的么?”少女反问道。

“未归?我昨天就回去了啊,昨晚我顺着妖气发现了个道观,所以我今早很早就起来了,准备和镇上的居民打听打听那道观的消息,怎么了吗?”江临川疑惑道。

“不好!你大师兄!”沈如枝忽然意识到什么不对,拉着江临川就朝客栈跑去。

回到客栈,二人飞速跑进江临川大师兄的房间里:舒阳和予程昏倒在地上,而本该躺在床上的大师兄早已不见踪影。

空气中,飘着妖怪用妖气留下的一行字——三天后我要见到牧霄,否则我就将他杀了。

沈如枝这才反应过来他们是中了妖怪的调虎离山之计了。

“江公子,该怎么办?”沈如枝问道。

“可恶!我这就去写信给父亲,让他把牧霄请过来!”江临川眉头狠狠一拧,眉眼间压着浓得化不开的怒意,随后他走到桌子旁迅速写下一封信,接着用符箓召出一只纸鹤,将信卷起放到那鹤的身上后,方才坐在床上懊恼起来:“都怪我太蠢!太无能!父亲命我随师兄下山历练,本为磨我筋骨,砺我心志。岂料到头来,非但连累师兄蒙难,竟还。。。竟还要我伏低做小,去求到那牧霄小人面前!”江临川双手紧握,眼中满是自责。

“事发突然,你我皆未料到,江公子莫要太过自责。”沈如枝拍了拍江临川的肩膀柔声安抚,“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等,等那牧霄来,但我们也不能坐以待毙,既然现在查到道观有线索,江公子不妨讲给我听听,兴许能分析出这妖怪作乱的原因呢?”

江临川听到沈如枝的话后,渐渐回过神来:“沈姑娘说得对,那我和你说说我今早找镇民打听到的线索吧。”

“嗯嗯。”沈如枝眼角微微扬起。

“我听镇上的居民说,那道观是四十年前一个叫萧无尘的人所建。这萧无尘建这道观花了大价钱,但他自己又不管,反而找了个法号兴德的道士来当道长。。。。。。这兴德当道长的十几年间帮镇上做过不少法事,且分文不取,镇上的人都说他是大善人;但后来这兴德突然弃了那道观,失踪了,再后来,因为道长走了,道观也渐渐衰落,破败成如今这般了。”江临川缓缓道。

“那你可问到兴德失踪的原因了。”沈如枝问道。

“镇上的人说那兴德似是窥得道法门径,得道成仙了。”江临川答道。

“怎么可能?”少女质问道。

哼,得道成仙?沈如枝想到那道观中的丝绸床垫,若连他那等贪慕富贵的俗物都能登仙,这煌煌天道之下,又怎会百年间唯见玉清剑尊一人证得无上仙位?

“我也觉得不对,但待我再往下问,那镇民就说什么也不肯说了。”江临川纳闷道。

“可现在仅知的这些信息也得不出什么线索,但在我看来,那兴德并不是什么良善之人,这画水镇肯定藏了什么秘密。”少女笃定道。

章节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