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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衣帽间
闻言,俞因伸手帮他解领带,“我觉得晚上自己一个人待着会有点无聊,偶尔多两个人热闹一下也挺不错,反正她们只是短时间在这里住。”
俞因回到家里,叶妈他们很守着规矩,不会和她聊天,做完事就离开,她有时候看着空荡荡的房子,觉得有点空虚。但让她回港城长住,是不可能的,只是偶尔感到一点空虚而已,又不是多大的问题。
“俞因,你说真实理由,我又不会吃了你,不用拿我当借口,我不喜欢。”
“知道了。”俞因将领带也放到落地衣架,准备离开。
赵澍年揽紧俞因,彻底将她揽入怀抱里,不让她离开。他下巴轻轻摩擦着俞因的发顶,“想我多回来陪你?”
俞因不假思索地否认:“没有。”
“你以前也会发信息和我说,你想我了,还会问我什么时候回来陪你。”
俞因沉默了片刻才说:“以前是以前,人是会变的。”
赵澍年心里感到不快,“你做事总是过河拆桥,觉得不需要我了,就把我扔到一边不管不顾。”
“我什么时候有这样?”
“在港城和在这里,你对我的态度有着明显对比,傻子都能感受出来,更何况我不是。”赵澍年语气中带着几分愠意。
“是你说不要我总是问你去哪,关心你的行踪。是你先开始的。”
俞因推开了赵澍年,她眼眶瞬间就湿润了,她不敢眨眼睛,怕自己会流泪。
俞因很不喜欢让自己的情绪激动,因为如果在这种情况之下,她和别人争执,她的眼泪就像失禁了一样流下来,可她是不想哭的。
她是那种生气会把自己先气哭的人,这容易使得她在别人面前败下阵来。她不得不让自己变成一个淡定从容的人,不被情绪支配,她就不会先输给别人。
赵澍年看到她这样,他的气顿时就消了,心也软了,他耐心地解释道:“我只是不喜欢你这一点,跟你表明,不是让你对我什么都不在意。家里那些人无时无刻不在关注监视着我的行踪和各种事情,这让我觉得很反感,后来我脱离他们的掌控,他们不敢这样做了。俞因,我不想结婚后又一次陷入这种境地……”
赵澍年的领地意识强,不喜欢有外人打扰自己原因也在此,他们一出现,他第一反应是他们背后站着谁,谁又来监视自己。他和俞因之间夹杂一些复杂因素,她问频繁他行踪相当于踩中他的雷点。
俞因听到他的解释,也明白了他在休息的时候不喜欢外人在旁边的原因,甚至真正理解他们讨论扫兴的话题时,他说的那些话背后隐藏的痛苦。
俞因觉得赵澍年出身好,生活优渥,他先天有优势,后天也努力,没有什么人能够做他的主,他却可以主导着别人。所以她从来都没想过可怜这样的形容词会用在赵澍年身上。
赵澍年此时展露的脆弱感是男人身上最好一层的滤镜,俞因对他残存的郁气消散,她眼底的泪光也没有了,“你当初没和我说清楚原因,我那时理解不了你。我对你有气是正常的。”
“我们那时候结婚只有几个月,我没办法就在你面前自揭伤疤,你也有很多事瞒着我,没有什么都和我说。你当时在做同样的事情,你我心知肚明。”
俞因早就猜到他知道自己为梁立声打探消息,这几乎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事情。因为他性格多疑,他不知道才奇怪。
“当时我确实在通风报信,但我有分寸,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我问行踪单纯就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家陪我,没有其他意思。你知道我在做什么,但你没有避着我,你也在算计利用我,让梁立声吃亏,警告他。如果不是这样,后来他也不会停歇,不再找我拿消息。”
赵澍年没有反驳俞因,两人之间沉默下来。
他将计就计利用俞因,俞因甘愿被他利用,事后俞因算计他,逃离梁立声的控制,逃离港城的人与事,他知道,但也愿意被她算计。
当时梁立声连连在赵澍年那里吃亏上当,赵澍年对梁则显卖股份的事消息灵敏,这让他感到警告之余,也怀疑赵澍年在他身边安插人,但他查不出是哪个人。
此后他不再轻举妄动,俞因开始像脱缰的野马那样不受控制,他对此是无法阻止。
很多人都认为以赵澍年的做事风格,他将梁氏集团收入囊中后会抛弃俞因消除隐患,彻底了结赵梁两家的博弈。
但赵澍年很早就开始消除隐患了。
他的想法是或许世上还有其他和自己有默契、懂自己的人,但他眼前就有一个,他何必大费周章再去找别人,忽略眼前人?别人也不一定会有她那样合自己心意,不如用这些时间和精力放在她身上更好。
衣帽间里安静一会儿后,赵澍年开始解衬衫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