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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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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就连晚亭也觉得没有白来了。

府中虽然也有荷池,可那毕竟太小了,看着也不爽快。这里却是真正的“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众人脸上都一派舒心的笑意,晚慧几个小的更是互相拉扯着嬉笑着要去摘荷花。晚云晚雪也放开了,这半个月的沉迷总算是稍解。

风荷园本来就是避暑佳地,园主人也颇擅利用地利优势,不仅将园子隔为东西院来分开接待男女客人,而且在园中建有食肆用来供客用餐,还建了茶楼茶亭给客人休憩歇脚,且所有建筑物均为竹制,让人一见顿觉心底清凉,忘了红尘喧嚣。岸上路边遍植杨柳,与茶楼酒肆旁的修竹依依陌陌,互为增色。

听说这园子主人相当神秘,至今无人知道其身份面目。也有眼红之人仗势想强买了去,最后都没得着好,有些甚至下场凄惨。于是那些人再也没了胆量,而外界谣言却传得纷纷扬扬,许多人暗自猜测这园子其实是姓皇的,否则谁有那么大的能耐守住这个寸土寸金的城中园林?

晚亭看的两眼直冒金光。钱呐,这该值多少钱啊!想想自己在那个世界时住的小区,一室一厅还没人家一个凉亭大,楼下就那么几片半死不活的草坪,隔了丈八远的一条臭水沟还堂而皇之的叫做“依湖水岸”!要是能在这地方住一辈子,就算餐餐喝粥都愿意!

顶着满脑袋的胡思乱想,晚亭随着大家一起来到老远就看见“清心亭”三个大字的亭子里。亭中已有一群女子,看到她们进来,原本的说着话忽然一顿,稍顷,只听有人拉长了声音冷哼:“哟,打扮的花红柳绿的,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她呀!呵呵,也亏得还好意思出来。”“就是,这么丢人现眼的,要是我就一头碰死了。也亏得人家脸皮厚,果然啊!”亭中有人压低却放肆的嘲笑声。

这是什么情况?晚亭看向那些女子,只见她们面带嘲笑,一眼的鄙夷斜着眼光打量着她。当下晚亭有些错乱的感觉,很想问她们一句:“姑娘们,我与你们没有杀父之仇夺夫之恨吧?”瞧瞧这些女人的眼光,仿佛她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似的,人人恨不得她立马以死谢天下才对得起她们般!

至于吗!其实说实在的,她自己还没明白到底怎么回事呢。转眼看南宫家中的诸人,南宫晚云一脸的气愤,晚雪满面通红,衬的她的雪肌玉肤更加光彩夺目。晚风则是一脸的阴郁,双眼疑似有丝丝寒光。晚慧几个小的则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被这气氛弄得紧张起来。忽然红影一闪,晚芙越众而出,指着面前女子怒道:“酸嘴醋腮的你说谁呢!”那首先开口的女子一脸不屑,“南宫府可真是好家教,一个庶女也敢指手画脚的,果然是姐妹。难怪陈大公子要退亲!”“可不是吗,这样没家教的人家,要是陈大公子真娶了可不冤枉死了。”一群装模做样的嬉笑声。晚芙气红了眼眶,正要大吵,晚云踏上一步,声音温柔地道:“两位是何府的千金吧?有礼了。何大人掌管礼部,常听人说是个知礼的君子,何夫人也是个知书达礼的贤良母,今日看来果然耳闻不如一见,两位姑娘与别家果然不一般。”晚风一旁板着脸冷冷地道:“确实,不一般。”晚亭忍不住哧地笑了。

这一下让何家两个姑娘面孔涨成紫色,气怒汹涌。姐姐何玉芳怒哼一声:“休要欺人太甚!”晚风冷冷道:“谁欺了谁?”自顾自的拂了拂竹凳,坐了下来。何玉芳一滞,转眼却斜了一眼晚亭对妹妹玉秀笑道:“有的人还真是不知羞耻,被人退了亲还敢来这风荷园。”何玉秀微笑道:“姐姐千万别这么说,人家本来就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哪里在乎的过来。”晚亭再也忍不住怒气,真不懂她的事跟这帮名门千金有毛线关系,值得她们如此咄咄逼人?当下又是哧地一声笑了。果然,那何玉芳立即瞪眼道:“你笑什么!”蠢才!晚亭心里暗骂一句,笑眯眯的道:“我笑我的,与你何干?”晚芙也笑道:“就是,莫非还不许人笑不成?好大的本事。”又故意哈哈大笑了两声。何玉芳气红了脸,一旁的玉秀拉了拉她姐姐的衣袖笑道:“姐姐何必与这种粗俗之人置气,没的跌了你我的身份。”何玉芳便也笑道:“妹妹说的是,我到是不该和这等不懂羞耻为何物的一般计较。白白堕了我们侍郎府的名声。”说着抬了下巴,傲然地看向竹亭的檐角。

你妹的!晚亭心里爆粗。压了压气,浅浅一笑,对晚芙道:“芙妹妹,这世上多的是贼喊捉贼的,自家不识得羞耻二字还偏要泼人污水,又爱装模做样。妹妹如今可见识了?”晚芙挑眉笑答:“多谢三姐姐指教,小妹这趟没有白来呢。”那边何玉芳脸色陡变,一双眼如同要吃人一般瞪着晚亭:“你说谁不识羞耻?”晚芙冷哼:“你说呢?”晚亭依旧浅笑:“我不过是退婚而已,又不是作奸犯科,何来羞耻之说?结亲结的是两姓之好,这既然不能好了,那便该不结,这又有何羞耻?”看向那群女子又道:“何况你们既口口声声说自己是大家闺秀,便该知道什么叫非礼勿言。如今却开口亲事,闭口陈家公子,知道的说你们是在说我,这不知道的还当你们等不急想着要嫁人呢。若被人知道,那可真的是倾尽西江水,难洗满面羞了。”南宫姐妹掩唇而笑,对面众女勃然色变。

第6章三无产品蛋白质

这边正热闹着,不远处的一座竹楼上,两个兴致勃勃的男子正毫无形像地趴在窗边,边看边说着话。

一身浅紫衣裳的男子对身旁月白衣衫的男子道:“朝阳,你那个内定的媳妇儿可不咋样。”叫朝阳的男子对着他就是一脚:“胡说什么,什么媳妇儿,我可没承认。”

“你不承认有什么用?又不是你能说了算的,我看你惨了,要娶这么个女人!兄弟,撑住啊。”那男子嬉笑道。

朝阳瞪起了眼:“上官云飞,你少得意,回头我就叫舅舅给你找个比何玉芳还讨厌的女人做媳妇。”

“是不是兄弟你?”上官云飞一拳挥了过去,朝阳立刻接下,两人呯呯碰碰地斗了起来。一时间桌倒椅斜,乱成一团。

许是动静大了,只见房门开处,一个青衫男子看着在地上滚成一团的两个人,慢悠悠地道:“过年还早呢,现在就准备讨赏了?还不给我起来。”

两人忙要爬起来,不妨手脚正互相缠扭着,都要对方先放手,一时又吵了起来。

青衫男子拔脚就踢,两人惨叫连连,慌忙爬了起来。上官云飞嘟嘴道:“下手真狠,上官云遥,你到底是不是我的哥哥啊?”

上官云遥扶起桌椅,连一眼也不看他:“你是捡来的。”

“上官云遥!”云飞跳着脚:“你才是捡来的!”

“十两。”云遥伸手。

“什么?”

“弄坏白底青花瓷壶一个,赔十两。”

“你抢钱呐!”云飞七窍生烟地嚷嚷。

“再加十两。”云遥吹了吹指上莫须有的灰尘,“你两个可以对半分。”瞟了眼正要加入跳脚行列的朝阳,竖起食指嘘声道:“朝阳想好了,你一开口就是四十两,而且会是金子。”

打劫啊…!两个人的不甘声音被生生吞进肚子里。

“是不是兄弟啊?”云飞抱着钱袋,犹自挣扎。云遥笑眯眯的道:“银子的弟弟是铜钱,哥哥是金子,你是给弟弟还是给哥哥,都没问题。”

朝阳道:“我没钱!”“没关系,留个条,明天找你爹娘要也行。”云遥道:“顺便收利息。”

“恶魔!给你!”两人气哼哼的掏钱给债主,“上辈子肯定是放高利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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