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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上面则用绳子挂着一个不知死活的黑影。
我心脏猛跳——
不可能!
他绝对不会那麽轻易就——
我手指几乎按在了起爆器上,这一瞬间我只想让所有人给夜翼陪葬。
但很快我又捕捉到一个还在上方跳跃的身影,这才看清。
那个挂在上面的不是夜翼,是一个没见过的人。
我只花一秒就想到了为什麽。
夜翼来这里之前,特意回了一趟公寓,不是因为不着急,而是为了找杏仁壳先生的药。
因为那时候杏仁壳先生明明已经喝下了他们的药,但他见到光了,却没有失去理智,也没有变身。
夜翼觉得很奇怪,所以想知道为什麽。
杏仁壳先生是特殊的,他的大脑经过手术,失去了控制情绪的能力,只能够依靠药物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夜翼想应该是他的药物帮他维持了正常人的样子,冲抵了咖啡里的药物作用。
所以他去拿了一些药,并且临时做了一些出来,把一部分交给了我。
它配合血清使用效果特别好。
一个快速控制情绪稳定,另一个解除变身,让改造人的身体得到喘息。
这比单用血清的效果好太多了。
——夜翼于是用到了鬣狗群的一个改造人身上。
然后变回人形的他快要被鬣狗群撕碎。
夜翼只能把他挂起来,防止他被鬣狗群给吃掉。
我听到了那些宾客们的声音更大了,还听到他们喊着夜翼,让他直接把那个人丢回到鬣狗群里。
仿佛一定要见到有人被分食殆尽才满意。
这是只有夜翼才会面临的困境。
这种道德困境。
这绝对不是巧合。
这绝对是德斯蒙德为他设置好的陷阱。
德斯蒙德……
我咀嚼着他的名字。
罗兰德·德斯蒙德。
他也该死,他特别该死。
埋完炸弹后我的理智又回来了一点,现在不是去找德斯蒙德的好时机。
理智恢复,我想起来了我对夜翼的承诺——不会再让他经历那种无法求助的失落。
现在哪怕是冒险,我也要去关着改造人的地方看一眼,看看有没有什麽办法能实现我对他的承诺。
至于那个舞台。我也要处理一下。
不能再让他们看着夜翼了!
我眼睛几乎要发红,那些恶心的视线,他们看起来恨不得冲上去舔一口夜翼!
恶心的玩意儿!全都给我死!
我花了好大的自制力才没立刻按下起爆器。
深呼吸两次后,我才稍微平复一点心情,抬脚往关着改造人的地方走去。
至于夜翼的情况?
我确实有点担心,但还没有到心慌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