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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时玉却是狐疑:“旧衣裳哥哥你都穿得,他为什么穿不得?我不觉得他比哥哥你高贵,他现在暂住我家,吃穿都是我给的,他得听我的!”
“蛮不讲理!”季岩峰拿他没办法,就没见过这般不讲理的,到底是客人,哪里能用这种旧衣裳,他还以为当时要旧衣裳是裁剪碎布。
“我能穿,阿州的穿不了。”于实却是开口说话了,说的是实话,听着反倒是像替季时玉开脱似的。
他们没在这些事上纠缠,说说笑笑地朝着街巷继续走,这时候晚风有些凉,反倒是叫人觉得舒爽。
两波一遇到,戚鱼和季时欢早就跑没影了,期间季时玉没张望到人,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出来散步啊?吃过没?”
“吃的啥啊?哎那家的好点没啊?伤咋样了?”
“还行,能下地走动了,幸好野猪已经解决掉了,多亏了你们!”
路上遇到零零散散的人都会寒暄两句,吃过没,吃什么……这些家常理短的话,当然更多是说野猪和野猪肉的事。
村里顺利把野猪给解决了,里正欢喜的很,村民百姓也都欢喜,这样就不会耽误秋收了。
散步回家,路上于实就回了旧屋,戚鱼回到家也识趣的躲进自己的屋里,戚山州和季时玉自然不会忍耐。
这种在别人看来是繁衍后代的行为,在他们看来只是夫夫间表示情感的途径。
他们的情感总是格外浓和重,浓到领间皂荚都失了香气,重到房屋都恨不得跟着地动山摇。
那些浓烈地情绪随着摇晃和碰撞重重宣泄,他们在热情互诉衷肠。
诉完,季时玉照旧平躺,任由汗液和其它东西流淌,戚山州被对方的“衷肠”抓挠的后背双臂都是痕迹,足见热情。
“我算是觉察到了,你在县城当真没事做……所以才有这番力气都用在我身上……”他边说着边被戚山州抬起腿,汗珠擦掉,肌肤瞬间变得清爽。
“别招我。”戚山州轻啧一声,照着他身后的白团拍了拍,“挪挪地儿,我换张单子。”
季时玉便被他放到窗前小榻上,没一会的功夫就换干净,再把季时玉搬回去,他却还不能睡,得趁着月色把脏掉的床单罩子给洗了,否则季时玉扔掉都不会拿到河边去洗!
瞧着这些琐事麻烦,戚山州做起来却很有干劲儿,左右是他精神抖擞,该他做这些!
季时玉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地撵棉花,困得眼皮子都睁不开了,却还是不舍得睡觉,擎等着戚山州回来夸他暖被窝暖的好呢!
“辛苦你了,很暖和,赶紧睡吧。”戚山州匆忙回来,赶紧开口夸他,若是不夸,就要闹一宿了。
季时玉心满意足了,往他怀里一钻就开始喊这疼、那疼……戚山州边给他揉捏着,都不需要哄,他就睡着了。
看着他沉沉睡去,戚山州也莫名十分欣慰,换做前世,别说是和他同塌而眠,便是说两句都不曾想过。
只是他突然想起件事,前世他记忆中,季时玉是嫁到镇上去了,最近又认得了崔智明,保不齐真就是嫁给他了?
那今生为何没有?
总不至于是因为他的重生导致许多事都脱离原本的轨迹了?
戚山州越想越觉得可能,毕竟前世他可没救到于实,今生反倒是让他得了这天大的好处了!
第62章灯会然后他就看到季时欢把手指到了……
很快到了八月尾巴尖儿,本该顺顺利利结束这月,却不想还有个七夕缀在尾巴上,有七夕便会有灯会,夜间的宵禁也就会推迟些。
只是这七夕灯会寻常百姓也不会去瞧,除非是想要去做生意的商贩,逢年过节和灯会庙会,镇上县城都是颇为热闹的。
“我是一定要去的,你晚些时候早些回家,我们直接在镇上吃。”
季时玉头一日晚上就对戚山州各种耳提面命,恨不得跟着戚山州去县城做事,好监督他早些回来。
戚山州最是拿他没办法,他如何说,他就会如何做,只是许是县令也急着去灯会,便真让他们都提前离开了。
一回到家里,戚山州连马车都没往里面栓,直接进屋里去拽人。
季时玉还在斟酌灯会穿什么衣裳,他最是爱美,颇为在意自己的衣着是否得体,是否叫人觉得好看,当然更多的是他自己件件都喜欢,便有些难以抉择了。
“夜晚人多,少不得要被碰撞,还是不要穿白色衣裳,那件青绿色就很不错。”戚山州随便指了一件,反正季时玉的衣裳就是这些颜色,他虽瞧不出有什么不同,却也不敢沉默。
这祖宗凶的很,若是不好好给出建议,便会觉得是在敷衍他,别说闹性子,怕是连屋都不许他进了。
听到他这样说,季时玉不仅没恼,反而有些诧异地捧住戚山州的脸,扒拉他的眼皮又吹又看的,“夫君,你的眼睛坏掉了吗?那分明就是浅蓝色啊?”
戚山州:“……”
戚山州顺手扣住他的腰,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声音故作沉重道:“赶紧去换衣裳,什么浅青色淡蓝色都可以,不是衣裳好看,是人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