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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要来提前和我说,我给你留座位。”
除了她,还有不少人问她在京市还是在沪都,邀请她去观影,夏橙先是问经纪人要了行程,而后又等着温时年醒了,询问他的意见,才同意下来。
温时年走到旁边喝口水,淡淡扫过她:“真忙啊,大明星。”
夏橙提醒他:“你同意了的。”
“我知道,”他在她旁边坐下:“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夏橙回头看他,“你今天晚上想吃什么?”
“阿姨呢?”
“今天有大雪,我让阿姨晚上不用过来了。”
“你让她不用来了?”他眉梢微挑,仿佛在嫌她多管闲事。
“恩。”她气定神闲应道。
“那你就随便做吧,我做什么,我吃什么,”他放下水杯起身,“我去画一会儿画,没什么别叫我。”
夏橙点头。
不曾想晚上到了饭点时,他又要出门,脸色和昨天晚上如出一辙,夏橙心下不安,但是没有多问。
只是问他晚上要不要回来吃饭。
他也不清楚:“到时候说吧。”
说完就出了门。
夏橙犹豫了会儿,把还没有炒得菜放进冰箱,独自坐在餐桌前,吃着已经做好的饭菜,她也没有出门,而是问马悦想不想去,得知马悦愿意,便将晚上的名额给了马悦,让她去玩。
夏橙拿着手机去了楼上。
走到书桌前,点开了购买的线上英语教程。
以她的情况在国内上大学是不可能了,只能
往国外想办法,而她对读书这个东西有什么执念,仿佛一定要把当年没有读完的书读完,人生才算得以圆满。
时间无声无息过去。
她摘下耳机抬起头,窗外不知何时飘起了大雪,在凛冽的北风中显得格外刺骨。
她端着水杯走到窗外。
漆黑的马路上空无一人,她不禁给温时年发了消息:「你今天还回来吗?」
他果不其然没有任何回复。
夏橙也不着急,收起东西往外走去,不知是不是屋里太安静的缘故,夏橙感觉整个房间显得格外空荡,她经过卧室旁边的画室,发现里面的灯还没关,便打开门想要把灯关上。
不曾想,打开门便是撒了一地的颜料。
五颜六色的颜料涂抹在羊绒的地毯,她上前将颜料捡起,放在旁边的长桌上,随即抬头向着灯光下的油画看去。
哪怕房间里亮着灯,这幅油画依旧让人觉得诡异。
里面是一个浑身赤裸的少年,他靠在肮脏老旧的浴缸旁边,纤细的手臂遮住大半张脸,一滴眼泪悬在眼角,充斥着不甘和愤怒。
身后的浴室混乱湿冷,透出一种阴森诡异的绿。
她久久的站在画作前,迟迟没有回过神。
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少年的脚踝,手腕,颈脖都缠绕着绿色的水草,水草像是长出了生命,将少年困在湿滑的地板上动弹不得。
她起初以为少年是画中的主角,而后发现画中无处不在又小不可见的水草才是。
看得久了,她忽然感觉自己也成了画中的少年,生出一种喘不过气的错觉。
她想起他之前画得那个倒在血泊里的少年。
感觉不到一丝对死亡的恐惧,只有如释重负的解脱。
她情不自禁掀开其他被遮住的画作,全是这种看似寻常却诡异至极的画风,相比之下,最初的那个不甘少年竟是其中最有生命力的。
其他的人物眼中全是令人窒息般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