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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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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香港后,二人将那段可怕回忆深锁海底,从不去触碰。

日头依旧东起西落,寒交暑,昼替夜,时光荏苒。

一次睡醒,晨光流溢,忽闻门外笑声朗朗。

他打开门,见隔壁搬来一户新邻居,主人正与搬运工交谈。

门口堆着大堆花盆,绿叶红花,开的极热闹,誓要与这春光争奇斗艳。

正看得入神,主人突然把身体转过来。

“啊。”家明惊愕,“怎么是你?”

段子君唇角笑容如帜桃花,明媚春光打在他身上,真耀眼。

“怎么不是我?”

“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刚搬过来,”子君将一盆君子兰抱起来,来到他眼前,“送你,以后我们就是邻居了,希望彼此多照顾。”

那盆君子兰墨绿油润,生机勃勃,长叶柔软垂到手心,触感冰凉。

家明伸手接过。

自从子君搬来以后,沈家明的生活日渐热闹。

下班回来后,不用再叫外卖。子君总会在他刚回家时就准时开门,然后站在门边笑呵呵问:“刚好做了饭,要不要到我家来一起用餐?”

又或,天气忽然转阴,雨水未降,子君已将雨伞送来,并附一张字条:多加衣物,当心感冒。

过马路时,十字路口,他伸臂一隔,说:红灯。

家明便收起步子,静心等待。

贴心且不越矩。

诸如此类,数不清。

闲暇时,家明以手贴住胸膛,问自己,此心已凉,莫非正在渐渐回暖?

段子君是个浪漫的男人。

他会种很多花,每朵花在他的悉心照料下,都开得欢欢喜喜。

阳台上被他种了一树葡萄,葡萄生的健康,很快就伸出绿藤,野性的往外攀爬,一直伸到家明卧室窗口。

家明要剪掉,子君阻拦,笑说:“不要剪,等到七夕时,我们可以躺在下面偷看牛郎织女相会。”

家中阳台很大,平时只做晒衣服用。

子君别出心裁,用藤条编了一副吊床,挂在上面。

工作累极之时,躺在上面悠悠摇,抬头就是星辰璀璨,浩瀚天际,时常让人怀疑这里到底是不是魔都香港。

及至四月。

近来生意清闲,家明打算回西城一趟,看看母亲。

好几个月了,她老人家的气想必已消。

子君最近春风得意,由总监直升副总要职,据说是拿下了一笔极难拿下的生意。

有才能的人,就像太阳,走到哪里都会发光。

家明打电话给他,问:“想要什么样的庆功会呢?”

“咦咦?”子君在那头受宠若惊,呆了几秒,极兴奋的问,“真的吗,家明?你真要给我开庆功宴吗?”

“我何时骗过你?”家明好笑。

子君沉默片刻,声音忽然正经起来:“家明,我受宠若惊。”

“少来。”

“我不要什么豪华庆功宴,”子君想了一下,很认真的说,“你会煮菜吗?”

“啊?”家明疑惑,“当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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