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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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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仙善于迷惑人心,只要你认为他是人,就舍不得让他做药,但他就只是一味药而已,你可别被幻相所迷,把药当成了人。」

这人这样苦苦纠缠,究竟是为了什么?年无境心烦又不齿,冷冷地道:「萧兄尽管放心,若有这样神奇的药,我就是呕心沥血也会拿来让丹雅服下,根绝她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

「这句话你心里记得就好,可别忘了,哈哈哈。」

阴沉的笑声远离,年无境额头浮出冷汗,一抹触手冰凉,一股说不出的晦暗气压笼罩,他望向厅门外的树尖,小草应该已经离开了吧?

他谎称自己会立刻去北方相会,要他先跟着老徐走,小草泛泪的眸子看着他,不言不语,他无可奈何的再三保证,但小草只是泪眼相对。

心内一阵作痛,他按住胸口处,早上他把小草带往老徐家,一路上他一直说北方下雪有多美,小草牵着他的手,一句话都没有回。

那段不远不近的绿荫长道,手中握着小草带茧的小小手掌,欢快的鸟鸣声在树间吟唱,他知道这是最后一段。

是小草陪着他的最后一段路。

第八章

轿子立在孤崖绝壁之上,丹雅病恹恹的斜躺在轿里,厚重的棉袄紧紧裹着娇弱的身躯,她的病在这几日又急遽加重了。

萧芃安立在轿旁,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丹雅攀谈,丹雅懒得回应,这马脸男人说的计划虽完尽,但细细想来竟有些异想天开,反正她也懒得管小草是不是亚仙,就算他不是,她也要说是,让表哥把他的心挖出来给她吃。

阳光落在她往日娇艳的脸上,面如死灰的她脸色竟有些转青。

这女人毫不回话,让他一个人自说自话,萧芃安冷哼,看一眼就知晓这女人将那药当糖吃,明明已经交代过她得克制,她却为了年无境做傻事,这女人不但傲慢自大,更是愚蠢如猪,偏偏他的计划却少不了她。

他没有害她之心,但她要自找死路他也没办法,眼下就算吃了年无境此刻要采的药草抑制药性,恐怕不出五个月,她就会病得比之前还重。

两人各有心机,谁也不相信谁。

「表哥,我觉得你当初教训得对,老徐对你忠心耿耿,我既然以后是庄主夫人,也总不能老是对底下人打打骂骂,我已把老徐父子找回,今后更会和善以待。」

年无境脸色刷白,老徐父子似被强请而来,而不是照他计划的往北而行,小草如今立在老徐的身后,他看了心里慌,却只能按兵不动。

连名钰抢上前跟小草攀谈,小草却魂不守舍的答非所问。

眼前的深崖见不到底,这样的断崖竟要主子舍命去摘药草,小姐难道一点也不担心主子吗?

「表哥想必也有很多话想跟小草说吧,他以后就是连名钰的人,若有什么交代趁这会儿说吧。」

丹雅说完这些话,就倦累的闭上眼休憩。

小草难抵心中忧虑窜到崖边一看浑身颤抖,恐惧让他牙齿打颤,「这崖怎么、怎么可能下得去?」

崖下一望无际,又烟雾弥漫,除了一截枯树之外再无其他可伸手攀附之处。

年无境知晓他为自己担忧,不愿在丹雅面前对小草特别亲热,便淡淡道:「无事的,我身怀武功,这种崖也遇过几次,只要慢慢下去,不会有事。」

小草还待再说,被老徐机警的拉了拉袖子,比了比丹雅方向,小草这才闭上了嘴。

年无境将衣摆拉至腰旁系好,一手攀着崖缝缓慢下崖,连名钰看小草担忧得脸色都变了,觉得小草真是善良,对着前主子也这般有情有义。

他解释道:「这种崖一般人下不去,但年无境武功极高,虽有些凶险,只要不贪快、没意外就不会出事,我见过他下过类似的断崖,没事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小草坐立难安,就连丹雅也挪了好几次位置,连名钰开始冷汗涔涔,崖下会有什么状况没人知晓,只知要是有一点点的差错,例如手滑了、脚错踏了,年无境就会没命。

爬这种崖不只靠双手、双脚的气力,还极耗真气,更需要敏捷的反应、强韧的精神与平静的心态,这世上除了年无境外,还真的极少人做得到,这丹雅小姐有年无境这般奉献,可说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

他悄悄朝丹雅看去,丹雅坐在轿内,一手支颊,眼神没看向年无境深入的崖底,反而直瞧着小草?

连名钰心生纳闷。

这个男人年纪比她大些,但是那眉眼间一股脱俗艳丽,却比自己更加美上三分,丹雅露出冷笑,勾引了年无境的贱人,你活不久了。

她看着小草的恶毒神色让连名钰心惊,心想明日一定要把小草带离这里,就怕丹雅对他不怀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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