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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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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草忍不住痛呼,「好痛,您做什么?」

「他刚才闻你身上的香气,这个人面兽心的无耻色徒。」

年无境发飙般怒骂,脸上温和的表情破碎不见,明明是自己出尔反尔,他自己也知晓连名钰要了小草当然是要他服侍,但他就是无法忍受眼前这一幕。

他与连名钰相识许久,知晓彼此个性,说连名钰是无耻色徒也太过分,但他心情仍恶劣至极。

他恨极的踢了连名钰一脚,完全顾不了交情,向来在他眼里风流却不下流的连名钰,在此刻竟越看越厌。

这下贱色胚竟趁着酒醉对小草上下其手,小草可不是妓院里那些送往迎来的姑娘,他这样也太不庄重,不把小草当一回事。

他擦得用力,小草蓦地狠狠推开他,他仔细一看,才知道小草倔强的咬着下唇,只是刚才树影遮蔽,他没辨识出来,那下唇都咬出血来,顿时一阵莫名的心痛。

原来小草不是所表现得那么平静,年无境后悔了,小草服侍自己这么多年,自己怎会答应将他送给连名钰?

可是若不把他送出去,恐怕丹雅就会寻到这里来,到时会发生什么事,连他都不确定,而这不确定却带着隐隐不祥的预感。

「别咬,都出血了!」他急得心像火烧,那丝血红像自己心口伤的,都能感受到疼。

他立刻拿出随身的药盒,拔开盒盖,沾了药膏就想抹在小草唇上,小草撇过头去,冷声道:「不必年庄主如此好心,我不需要。」

「什么不需要,都见血了。」年无境扳过他的头。

小草推开他的手,「我是您的仆役吗?已经不是了,不需要您多管闲事。」

「你——」年无境向来只看到他柔顺服从的一面,没想到冷言冷语时,说话竟也这般伶俐,刺得他脸面无光,无法回话。「小草……」

「您快走,丹雅小姐在等您呢。」

丹雅就像他生命中的魔咒般,年无境被说得心中一惊,颓丧的垂下了头。他在丹雅面前说过要将小草送人,他向来不会对她说谎的,更何况男子汉大丈夫便该说到做到。

于是他歉声的道:「小草,你好好保重,连名钰这个人是真的不错。」

小草默不作声,年无境背过身,才走一步就听见小草轻咳的声音,夜晚风冷,他吹了风,喉咙一阵痒,再也受不住的咳了起来。

下一刻,年无境轻转身立在他面前,飞快将他搂在怀里,小草埋在他胸前,越咳越是厉害,连眼泪都咳了出来,沾湿雪白衫子。

年无境双手将他环抱住,亲吻他的发丝,男人满身的暖意跟气息将小草包围,这么温暖熟悉的气息,却让他眼泪不争气的流了出来。

「年庄主,您还要交代什么?」

他死命的推他,年无境双手却像铁臂般八风吹不动,将他越揽越紧,仿佛要将他跟自己融成一体永不分离,他将脸埋进小草的发里,舍不得放手。

「年庄主不满意替我找的新主人吗?」

小草向来不会在年无境面前说话如此尖酸刻薄,但此刻再也管不住嘴巴,一边说,竟一边哭哑了声音。

自己以为他再怎么认为丹雅重要,也不会对自己残忍恶毒,但自己错了,大错特错。

自己在他心中根本不算什么!

就像徐勇哥说的,他眼里心里只有丹雅,其余的人全都不重要!

他把自己送给了其他的男人,就像是路边一颗不起眼的石子,就像别的男人会互送姬妾一样,他要自己去服侍别的男人——用自己服侍过他的身子,原来自己在他眼里竟是这般下贱。

「不准再说了!」

他的哭音让年无境握紧拳头,严厉的声调是自己从未听过的,仿佛有个噬人怪物附在他的身上,让他变得不像自己。

而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一般人都会说他是个温文尔雅、一表人才的男子,气宇不凡且温润如玉,努力学医却又专情不移。

他向来是个稳重淡然的男人,除了丹雅的病情,谁也不能让他起一丝的焦急惶恐。

但小草沾泪的双眼,哭得嘶哑的颤抖声音,让他一颗心也跟着疼了起来,低头覆住小草的双唇,小草立刻猛力的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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