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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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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名钰脸上的惊讶已经掩不住,这女人一点妇德都没有,不但在客人面前为了一个仆役大动肝火,削了未婚夫的面子,而且对他的语气全无一点点敬重,现在竟还抢夺自己送给年无境的药盒,好似年无境不是这丹凤庄的主子,她——才是。

年无境修养极好,脸上不见丝毫怒意,只是不许她动手,将盒子拿到自己身前,苦口婆心解释。「丹雅,药也能是毒,我拿几味难见的药材请名钰炼制,这药叫作棠裳,号称是大补之丸,想不到却是毒药,到现今还没有解药呢。」

年无境眼光是否太差不是他该管的事,只将注意力放回药上,连名钰连忙点头接话,「这几味药材都是罕见的大补之药,由无境采回,想不到补药精炼完后竟是毒物,毒到了极点,我看也只有号称药神的那人才能炼出这毒的解药吧。」

年无境一生中最大的遗憾,就是百般拜访外号叫药神的男人,对方却总是深锁大门,来个闭门不见。

传言药神好珍奇异草,没送上两盆不能见上一面,他送上了几盆珍奇花蕊,药神依然大门紧闭,似乎看不上眼,他终是无缘得见,与其探讨医理,这是他人生的遗憾之一,若能得药神几句金言,说不定就能让丹雅的病好了。

丹雅好奇的看着盒子里一枚药丹,「什么毒到了极点,毒不就是要人命而已吗?」

连名钰正经道:「这毒不只会断命,还会教人尝到断肠的痛,最重要的是无药可医。」

年无境咳了一声,止住好友的话,「名钰,够了,丹雅不懂药物,说这些干什么,害得她晚上作恶梦吗?」

连名钰脸红,也自觉失言,眼前不过是个小姑娘而已,说这些枯燥无味的干什么,还什么断肠、无药可医,说得这般恐怖。「是我错了,哈哈,我自罚一杯,行了吧。」

一行人说说笑笑,刚才的怒气如烟云般消散,而连名钰是最高兴的,想不到他只不过提了一句,年无境这个慷慨的主人便把小草转送给他,这恩情他没齿难忘。

他太过喜悦,一时没有节制便喝醉了,他就更缠着年无境说话,大舌头的不断夸赞小草,纵然只见过一面,就是忘不了他,连知道他是男儿身后也断不了想念。

「小草那双眼睛好美,白皙的肌肤像上好的白玉凝脂,站着就美得像幅画,你觉不觉得?」

年无境差些大笑出来,他形容的真是小草吗?「我瞧着他鼻子太宽、眉毛太粗,眼睛太大、唇型太过饱满,你说的到底是不是我们庄里的小草?」

丹雅一听他对小草的评语,满脸的怒色也渐渐缓下去,看来连名钰这蠢人不识美色,误把东施当西施,白惹她生气一场了。

不过就是个仆役而已,自己干么小题大做,但刚才表哥脸上的表情是她没看过的,心里忍不住又有几丝怀疑浮了上来。

「当然是,怎么不是,他明明说他是丹凤庄的人,你可别说我找错了。」被年无境这一说,连名钰又担忧起来,要人陪他去找小草,要亲口跟小草说他被送给自己,年无境拗不过他,只好陪着喝得满身酒气的他去小屋。

一路行来,年无境武功甚高,走了几步酒气便散去不少,人也清醒了许多,没一会儿就到了小屋。

四周静悄悄的,却有一股宁静安谧的花草芬芳,小屋外一棵擎天大树,从小草在这儿住下后,这棵树便由他亲自栽种。

大树经年翠绿,像是大厦般雄壮,就连隆冬时也少露枯枝,间接树旁栽种的小花小草也欣欣向荣,不受寒害,就像草与树间互相依存,谁也离不开谁。

小草总是在为这棵大树施肥,年无境有次忍不住问道:「你老是为这棵树施肥,那地上的花草怎么办?」

小草露出羞涩的微笑,仿佛那是让他羞怯又难以启口的问题,他红着脸,看他一眼,才吞吞吐吐的答道:「只要大树长得好,小草永远都会为他高兴,而且也会永远的陪伴着他,永不离弃。」

他脸上的红晕好像说出的是什么情话一样,害年无境也脸红起来,明明他们讨论的是树与草的事儿,怎么说起来好像是男女之事。

他故意开玩笑道:「永不离弃,那不就是夫妻了吗?」

小草霎时涨红了脸,低下头去扯着衣角,夏衣单薄,那白皙的颈项也染上一层淡淡的粉色,羞人模样让年无境的心颤个不停。

他气息加快,牵着小草的手,靠着大树吻了他,小草亮丽如星的目光宛如要流出水般看着他,小草身上的汗香,让他忍不住往下亲吻上那粉色的颈子,恨不得将自己融在小草身子里,而小草搂着他的脖子,浑身无力的任他吮吻——

寻思至此,年无境脚步一顿,连名钰也被他拉得止住了脚步,正疑惑他为何不走了,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忙道:「走呀,无境。」

年无境张嘴了几次,丹雅是他心目中最重要的人,为了小草,让丹雅生气根本就不值得,这不就是他从以前到现在的做法吗?

姑母临死前要他好好的照顾丹雅,甚至还要他立下誓言,他跪下对天发了毒誓,若是他没有照顾好丹雅,他将会百毒穿肠,死无葬身之地。

一向严厉的姑母信了他的话,这才放心去了,他一直将丹雅捧在手掌心爱护关心,谁都比不上丹雅重要。

谁都比不上,也没有人可以相比!

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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