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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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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丹雅小姐,没有庄子的重责大任,他知道,这样主子才能抛开一切,才能为自己而活。

徐勇上午因见小草淋雨,下午有些担心,办完事后就顺道来小屋看看,发现他烧得不醒人事,立刻冒雨去药房抓药,煎了一碗让他喝下,这才退了热。

幸好他身体强健,休息个几日后已大好,只是咳嗽断断续续,昨日夜晚他咳得厉害,一早只好进城去买药。

讨厌、讨厌、讨厌!

一入了城,他就听见两旁的老树发出唠叨声,他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招致它们不喜,但没多久他就知晓了。

只见对面走过来一锦衣少年,一见到他就兴致高昂的冲了过来,「小草,你进城了呀,怎么不早跟我说,我好叫人抬轿去接你,你的腿那么细,走那山路怕不把脚给扭了,到时若受伤了可怎么办。」

「姚少爷,我是个奴才,哪有奴才坐轿的道理。」小草低头打了个招呼,一边四两拨千斤。

姚成贵是地方上的富家子弟,家中财产不少,所以他向来无所事事,整天在外头闲晃。

几年前,他无意间见着了小草的美色后,惊为天人,好几次示好,小草的反应皆是平淡,只说自己是奴才,受不得姚少爷的青眼。

讨厌、讨厌、讨厌!小心、小心、小心!

树叶被风吹出沙沙声响,那声音更吵、更闹了,小草看向树间,不知它们叫他小心什么,姚成贵只是少爷心性,并不是难对付的人,以往也没见它们这般紧张。

姚成贵走到他身边,环住他的肩头,觉得有些无奈。他对小草示好多年,难道他家比不上丹凤庄吗?

这小草进了丹凤庄卖身为奴,他好几次想要买回他的卖身契,好把人放在他姚家,但是总被丹凤庄的老徐三言两语给回绝了。

那老徐就像丹凤庄的大总管,他每每被他气得吹胡子瞪眼睛,却又莫可奈何,卖身契在人家手里,自己只能忍着气讲话。

小草在丹凤庄做仆役,虽不用服侍庄里的人,只要顾着木屋外的一切,打扫干净即可,但难道他姚家就会虐待小草不成?偏偏这老徐死不放人,好像小草不是一个不重要的奴仆,而是他家庄主年无境的心头肉般,少了就会要了年无境的命。

不过听说年无境前些日子将老徐遣出丹凤庄,可笑,传言还说年无境心地仁善,如今光看他对长年服侍的仆役这般无情无义,就知他是个狠心的角色。

「呸,你那庄主长得像个白兔爷一样,大家都说他好看,说他英挺俊美,又说他多么有修养,我看他长年在外寻药是假,说不定都是出外风流无度,不敢让他家那个魔女似的表妹知晓而已,那女人一看就知道嫉妒心强得很,所以年无境那家伙都老大不小了,家里连个陪睡丫头都没有,说不定……呵呵,他根本就不是个男人呀。」

姚成贵怎样烦自己小草无所谓,但一听他如此编派年无境,心头一把火直往头上冒,却仍低着头细声说话,语气不轻不重,却挑明了年无境的为人。

「主子为人清高正直,他常年为了表小姐寻药的事人尽皆知,哪有姚少爷说得这般不堪。」

姚成贵睨了他一眼,小草向来在他面前维持奴才的样子,若非必要从不多言,怎么现今他不过是说了年无境两句话,他就这种反应?

「听说年无境回庄前都要在你的小屋里清洗后才回去?」

小草神色不动的道:「主子怕自己浑身脏污,直接回去若是不小心让表小姐生了病不好。」

姚成贵哼了一声,「你主子他就是个蠢人,纵然外头叫得好听,说他是丹凤庄的庄主,但照我看起来,他实则是个低三下四伺候那魔女的奴仆,做不了一天的少爷!」

他越说越激动,就是看年无境不顺眼。他早已听过年无境回庄前会在小草屋里清洗、住上一宿,一想起小草为年无境忙进忙出,气愤得一脚往旁边踢,埋怨这等好事怎么就轮不到自己。

路边的野花被他踢得零零落落,小草皱起眉头,正想阻止时,旁边已有人一推一拉,将姚成贵往旁边踹去。

「你干什么啊混账!」姚成贵一屁股跌在地上。在小草面前失了面子,他立刻翻身跳了起来,脸涨成了猪肝色。

「你拿路边的野花出什么气,你踢伤了它,它是会疼的。」一个马脸的男人满脸阴冷的斥责。

小草闻言瞬间瞪大了双眼,这个人、这个人莫非也听得见?

野花会疼?姚成贵听他这种歪理,气得就要卷袖拼命。

这时阴冷男人后头走来一个满脸带笑的男人,他锦袍玉带,长相英挺,比马脸男人好看多了。

「师兄,慢些,我们来这里作客,怎可得罪人。」连名钰忙不迭制止,接着拱手作揖道:「这位公子,我师兄是说这花是这里独有的药草,十分珍奇,我们学医之人,见你无意间踩了,当然心痛,我师兄向来独来独往,不善与人交谈,但是医学成就高明,若是言谈间少了礼数,望你大人有大量。」

明明姚成贵是为出气才踩的,却被转成了无意间踩的,让他有个台阶可下,气顿时消了一大半。

回过头,见小草正一脸不赞同的看着他,不由得一阵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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