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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幼宜下意识躲避他的视线,却被他的另一只手强行掰正,迫使她不得不直视他的眼睛。
高大的身躯在她身上投射出浓重的阴影,元朔帝逆光的眼眸愈发深邃如渊。
“别紧张,我又不会吃了你。”嗓音低沉,有种说不出的蛊惑暧昧。
他弯了弯眼睛,勾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像春日里的暖风。
沈幼宜目光掠过他的眉毛、双眼,止步于鼻尖,又重新抬眼看向元朔帝。
视线触及的那一刹,沈幼宜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他的黑瞳里倒映着她的脸,让她骤然恍惚。
愿意吗?
沈幼宜展露一抹笑,“愿意。”
她其实已经准备了很久很久,久到快要忘记应该做出什么表情。
元朔帝感受到身下人忽然放松下来,她微扬起头慢慢向上靠近,紧接着温热而柔软的东西覆上了他的唇。
他的瞳孔微征,然而只有那么一瞬,便反客为主。
比起沈幼宜温和的触碰,元朔帝的吻强硬凶狠,像是要将她一口口吃掉似的。
这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
沈幼宜不自觉发出抗拒的呜咽声,伸手想推开他,结果却发现双臂仍然被禁锢在顶,只能扭动身体躲开他强势霸道的入侵。
然而她越反抗,被压制得愈紧,沈幼宜最终只能被动承受他给予的所有,口中的每一寸都被陌生的触感扫过。
她从没有被这样对待过,开始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感到害怕。
就在沈幼宜要喘不过气来时,元朔帝忽然停了下来。
他抬起头,沾满情欲的脸悬在她上方寸许,一言不发看着她。
无声的视线在沈幼宜脸上逡巡,她被他看得愈发心虚,不自在别过脸,余光瞥见元朔帝唇上残留的润泽。
这回元朔帝没再强硬要求她回正视线,只有紊乱的呼吸与喘息声在空气中交缠。
正当沈幼宜不知如何是好,元朔帝却侧躺在床榻上,他放开她的手,改成搂住她的腰。
元朔帝嗓音喑哑:“早点睡。”
沈幼宜却毫无睡意,身体比之前更僵硬,起伏的胸口瞬间停滞。
在肢体接触间,她分明感受到他的变化,然而他停了下来。想到某种可能后,她的心沉入谷底,连呼吸都变得困难。
埋在颈窝的头忽然闷笑一声,拢住细腰的手紧了紧:“怎么抖成这样,不是说了睡觉吗?”
沈幼宜盯着纱帐顶狰狞的盘龙,艰涩道:“为什么……”
元朔帝闭着眼,安抚似的轻拍她的侧腰,温声呢喃道:“因为现在不是好时候,而且你好像没有准备好。”他的鼻尖亲昵地蹭了蹭细软的颈窝:“不着急,我们的日子还长。”
沈幼宜听见他说:“别的新娘有的,我都会给你。”
这一刻,她觉得自己卑鄙至极,恶劣至极,根本配不上元朔帝这样对她。
手边清心安神的茶是如何也喝不下去了,她倏然站起身,忽而意识到自己在媳妇面前的失态,扯出笑来:“你倒是不藏私,这是什么事也好对我说,幸亏是我,要是别人听见呢?”
沈幼宜似是受教,半是害羞半是委屈,辩解道:“我想母亲急着看我有孕,可夫君要真的有什么,这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妾怕他讳疾忌医,除了母亲,实在不知能和谁说了。”
沈夫人宽抚了两句,哪还有留她说话的心思,胡乱打发人走了。
至于那些属于“二郎”的东西,自然要被重新放回去。
红麝搀扶着沈幼宜,小声道:“娘子不和夫人提一提怀思堂么,奴婢在花园山坡上悄悄望了一眼,那地方好生荒凉,位置又偏僻,看着像是没住人的样子。”
“难不成是闹鬼呀?”
沈幼宜好气又好笑,点了点她的头,若有所思:“我和二郎勉强称得上青梅竹马,比他与母亲更亲热,按理说,做婆母的怎么会希望我成日缠他,可母亲反倒帮我说话,是郎君不愿意多亲近我。”
她的手无意识抚上腹部,意乱情迷时,她也曾好奇他就一点也不难受,竟还能衣衫齐整,耐心地用指腹勾勒禁处,叫她颤得不成,又得不到完全的满足。
其实她很喜欢被人强行打开时的那种窘迫羞怯,尤其那个人又是她的丈夫,不必担心别的问题。
二郎却只是笑了笑,宽慰她道:“也会有些,但盈盈晚些有孕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