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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18我是死的吗(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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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显示陈妄不对海鲜过敏。

澜a生独’家

“还吃过什么东西?”医生和颜悦色地问。

“没有了,”傅玉呈在一旁回答,“他饭后没有吃零食的习惯。”

陈妄被折腾一晚上,有气无力地掏出一板氯雷他定:“吃过这个算不算……”

医生:“哦,你对过敏药过敏啊。”

傅玉呈暗自握紧了拳。

又是缴费拿药取药一套流程,然后陈妄才输上液。

医生说他身上痒是生了湿疹,不让他抹爽身粉,更不让挠,开了几管药膏给他,叫他保持皮肤干燥、定期去复查。

下午回到家,陈妄洗好澡准备抹药膏。今天周六,傅玉呈应该是没课,从输液的时候就全程陪同,一直到现在都少言寡语,不凶他也不催他。

他琢磨傅玉呈大概是心里有愧,但他又不知怎么解释这件事——毕竟他以前没有过敏史,更没有吃过氯雷他定。

疹子长在后背,他能够到的地方实在有限,中间那块地方任凭他从哪个方向伸手都抹不到。

视线刚游移到傅玉呈那边,他就赶紧收了回来。傅玉呈现在心情不好,他更不能给人添麻烦了。

于是傅玉呈就坐在红色塑料方凳上,冷眼旁观陈妄的“杂技表演”。在看到陈妄从厨房取来锅铲,并把药膏涂在上面时,傅玉呈坐不住了。

“我是死的吗。”

“嗯?”

“我说,你当我是死的吗。”傅玉呈的声音冷冰冰,像从古井里传出来的,每个字都拖着长长的尾音。

陈妄感觉有一股寒意顺着脊梁骨往上爬。他一时没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若是现在直白发问,兴许又撞在枪口上了。

这阵沉默在傅玉呈眼里可就不是那么回事了——陈妄宁愿冒着被割伤的风险用锅铲,也不愿意开口向他求助,陈妄拿他当什么?

站起来活动活动腿,傅玉呈不咸不淡地说:“你还挺聪明。”

话是夸人的话,陈妄却没有被夸奖时那种面红耳赤的灼烧感,反倒浑身不自在,谦虚又心虚地干笑:“我也是刚想到的。”

傅玉呈居高临下望着他:“以后我不来这儿吃饭了,恶心。”

陈妄:“?”

傅玉呈慢条斯理地把卷发往后一撸,顶着一张美艳生动的脸,指着锅铲:“又沾药膏又在你身上划来划去的恶不恶心?这么用完了还能炒菜吗?你自己不嫌也不考虑别人嫌不嫌?要不你现在敲201的门问问陈伟豪吃你用这把锅铲做的饭恶不恶心?”

陈妄傻了有一分多钟,悻悻放下锅铲,熟练地道歉:“……对不起。”

傅玉呈没好气地抢走药膏,“咣当”往他身后一坐,铁架床登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响声。

指尖带着些压力覆上陈妄的背,陈妄打了个哆嗦:“你要帮我涂吗?”

“闭嘴。”傅玉呈凶道。

沾满药膏的指尖温凉,不轻不重的力道在后背上留下清晰的触感,从左到右,从上到下,直到……

“……下面没有疹子了。”陈妄回手往上扯了扯裤腰,微弱的分贝里夹杂一丝歉意和犹豫,“谢谢,今天真是麻烦你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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