伺候(第2页)
冯清月有气无力:“王爷,我困了,您的手能别摸我脸了吗?”
岑闵怒从胆边生:“孤都不嫌弃你,你还敢嫌弃孤!”
“爷洗过手了,而且——”他掐住冯清月两边脸颊肉往中间挤,“你自己的东西你还嫌弃上了!”
冯清月翻身面对着墙,不想与他争辩,他若是不嫌弃自己东西那有本事出完恭别擦洗。
岑闵也钻进被子里,他贴近冯清月的背,将自己胳膊垫在她脑下,另一手放在她小腹处,牢牢将她困在怀里。
冯清月的头刚好抵在他的下巴处,岑闵下意识蹭了两下,半晌,他声音莫名有些委屈:“离开了孤,谁还愿意给你换月事带?”
冯清月闭眼,不想回答。
“适才是孤口不择言,孤不会有其他孩子。”他下巴又在冯清月发顶蹭了两下,“看在我刚刚伺候你给你换月事带的份上,能不能别生气了……”
冯清月觉得岑闵在她头顶处拱来拱去,活像之前她和阿娘还在吴地时养的那条小狗,就喜欢趴在她头顶睡觉,爪子一伸一伸把她的头发弄得乱七八糟。
她烦烦地往前拱了拱,不管不顾道:“月事带月事带,你能不能别老是说这件事了,到底是你来月事还是我月事?”
“不能,我就要说!”岑闵低头,用力咬了下冯清月饱满的耳垂,愤愤道:“冯清月,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使唤完我就要把我打发了!”
又咬了一口:“我可没那么好打发!”
冯清月“嘶”的一声,抬手想要捂住耳朵。她早就想说,岑闵近来是被狗咬了吗,怎么这么爱咬人!
说实在的,冯清月现在脑海中一片乱麻,一会儿忽而想到三年冷待,一会儿又闪过岑闵近来好声好气说话的样子。
她心下沉重,若是岑闵早早如此……没有若是!冯清月掐紧手心,现在木已成舟,难不成他还能不娶公主不成?
就算他不娶公主,那早晚也要娶别人,早走晚走又有什么区别,难道非要等到受磋磨后才死心吗?
或许岑闵不会娶别人,或许即使娶了主母也是个好相与的,或许、或许、或许来或许去皆是命系他人之手。
拿自己全副身家去赌一个“或许”,那她跟她阿娘有何区别?
相信男人就要像她阿娘那样吃一辈子苦。
……
此前几番折腾已让冯清月筋疲力尽,腹上温热大手轻缓揉着又多少缓解些身上不适。
恰逢窗外雪越下越大,往常此时在外走动的丫鬟们也纷纷回到了各自的屋子里,天地间一片茫然寂静,室内未曾点灯,床幔幽幽,岑闵身上淡淡沉香丝丝缕缕钻进她的鼻息中。
少顷,冯清月便昏昏沉沉彻底睡去。
岑闵也不知不觉闭上了双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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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日流云楼一别,齐桓便向朝廷告假,一个人待在齐家在上京城里所置宅院中,翻来覆去地看冯清月的回信。
屋外飞雪纷扬飘荡,桌案上堆满了青州送来的书信,但齐桓却完全不想理会。当初……便是这些书信召他回去,隔开了他和清月。
冯远嶂纵然再过无耻,也不会直接上杆子把亲女儿送给权贵当外室,毕竟奇货可居的道理谁都懂。
定然是青州那群老不死不知从哪得知了他对清月的感情,给冯远嶂施压,才让他把清月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