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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油(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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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大半年前,冯清月给他绣了个香囊,他怕冯清月恃宠生娇,就一直放在书房收着没有戴。

他几乎立马问出口:“最近怎么没见你给爷做东西了?”

冯清月又忍不住想要翻白眼了。

天老爷,再这样听岑闵的疯言疯语,她眼皮子早晚抽筋。

她面上自是不表现出来,暗吸一口气,微笑道:“王爷想要什么?我给您做。”

什么叫他想要什么?难道冯清月不应该主动给他做吗?岑闵很是不满。

他喝了口茶,淡淡道:“给我做身中衣即可。”

冯清月微笑应下,但并不准备开做。

岑闵贵为王爷,有多少中衣穿不完,非要让她来做,她看他真是中邪了。

-

岑闵原本计划着吃完饭后就回政事堂,快到朝贡日了,他有不少事要忙。

但他鬼使神差地留了下来。

冯清月眼皮有些沉重地搭在眼睑处,忽的‘啪嗒’一声,玉石棋子与榧木棋盘相击的声响惊醒了她,她强撑着精神看向棋盘,从案角的红榉木棋罐中摸出一枚白子落在了几枚黑子边上。

可恶,岑闵怎么还不走?

已经下好几盘棋了,她真的不想再下了!

岑闵看向冯清月,有些别扭:“你困了怎么不早说?”

冯清月定睛一看,自己刚才那手棋稀里糊涂地下偏了,破了白子一个马上要做成的眼。

她掐自己一下,恢复清醒:“哈哈。怎么会呢?您棋艺高超,我自愧不如。”

岑闵推了推棋盘,示意人过来收拾:“书房里的《棋经十三篇》你但凡多翻看些,也不至于还需我让你五子半。”

冯清月微笑,没有说话。

不就是会下棋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有本事跟她比刺绣,看她要让他多少针。

不知道为什么,她现在面对岑闵越来越不耐烦,总是忍不住想要偷偷骂他。

都怪岑闵。冯清月有些惆怅,她以前明明是个脾气很好的小女孩。

岑闵从罗汉床上下来,走到冯清月的面前,神色自如地抬起胳膊让冯清月帮他褪掉外衣。

他刚好也有些困了,陪她午睡片刻也无妨。

今日的岑闵着实不太对劲。冯清月潦草地将岑闵腰间玉带拽下来,脑海中默默思索着缘由。

许是思索的太入迷,冯清月不小心一用力,两人距离猛然拉近,岑闵的胸膛一下贴到她脸上。

岑闵心道果然,他就知道冯清月忍不住。

他微微挑眉:“这么等不及?”

冯清月忍气吞声:“对不起王爷,刚刚我走神了。”

岑闵才不管冯清月的借口,三下五除二把自己外袍给扒掉,俯身把冯清月从罗汉床上抱起,快步走向内室。

他边走边想,看来今天是去不了政事堂了。

唉,外室太粘人了就是不好。

-

岑闵起身时冯清月还在睡梦中,他没有叫醒她,自己打理好后轻手轻脚关上了门,让冯清月睡个好觉。

他的心情非常好,金銮殿上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没有影响到他。

皇帝坐在龙椅上,神色紧张地看向岑闵,想让岑闵出来说句话。

底下的大臣们什么样的表情都有,眼神一会儿飘到岑闵身上,一会儿飘到几个大臣身上,一会儿又飘到显然有些不知如何是好的皇帝身上。

昨夜里,礼部的苏老尚书突发疾病故去,礼部尚书一职就空了下来,现下这几位老臣正是为了新任尚书的人选而吵得不可开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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