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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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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明枢确实没听说。

同窗也是习惯了明枢这书呆子模样,把延年散的事简单一讲:“不知道哪里来的传闻,说卖药的是浔阳侯家干的。”

明枢脚下一顿,怒道:“这不是胡说八道么,浔阳侯一家世代忠烈,怎么会做这种祸国殃民之事?”

“可说呢。但你也知道,这种没头没尾的流言反倒是传得飞快。你弟弟就说这看着蹊跷,没准是有人故意栽赃嫁祸。那还能有谁和容家不和要去栽赃嫁祸?一群人越说越兴起,吵着说许家仗势欺人、污蔑忠良,要去找许家讨个说法。”

明枢只觉得头大如斗。弟弟明明是再安静不过的一个人,怎么出了门,走到哪里,祸事就跟到哪里呢。容家之事如何朝廷自有定论,他们连个中内情都不清楚,去讨什么说法?

两人一路追出书院赶到许家,门口已经围了一圈学子,许文林带着背后仆人在舌战群儒。

“说我们许家仗势欺人,你们拿得出什么凭据来?我看是谁倒打一耙还未可知呢!”

学子们更是群情激奋,高声呵斥着许文林含血喷人,明桐的声音在这片呵斥声里都快要听不见了:“二表哥,话也不是这么说……”

“还想我怎么说话?我呸!他们容家做的好事,他们自己心里有数!谁忠谁奸,容家的敢出来和我对天发誓么?倒说起我含血喷人来了,我看你们才是好一出含血喷人!”

明枢一边喊着“让一让让一让”一边挤开人群,安抚地对着许文林道:“文林,你先消消气,容我劝劝他们先回去……”

许文林不为所动地冷笑道:“用你装什么好人?横竖没骂到你头上去,你当然没气。他容家沽名钓誉,你们明家就是沆瀣一气!那延年散不是你爹明鹤在查?是非真假旁人不知道,你们明家人能不知道,倒在这里想拿我们家顶缸。”

明枢闻言也沉下了脸:“浔阳侯一家乃是我大景的栋梁,满门忠烈,实不能这样污蔑。至于我爹在查什么、查到了什么,朝廷自有定论,不是你这三言两语就可以颠倒是非的。”

许文林大怒:“我颠倒是非?我看你才是圣贤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说着几步走下台阶就推搡了一把明枢,“都给我滚,你们是反了天了!”

明桐一见他敢对明枢动手,一把抓住了许文林的衣领:“不过是帮容家说句话,青天白日你都敢动手打人?你们许家真是欺人太甚!”

许文林哪里肯让他?两人竟然就这样扭打起来。

明枢在一旁一边喊着“住手”,一边保护明桐,许家的仆人一看少爷挨打,自然也不肯旁观,也七手八脚动起手来。许家门前瞬间乱作一团,有人拉架,有人助威,更有人和许家的仆人互相高声大骂。

等闻讯赶来的沈宗芳三下五除二把两边的人隔开一看,许文林和明桐虽然是最先打起来的,两人倒不过是衣衫凌乱罢了,明枢头上却不知道被什么打了,隐约破了个口子,鲜血顺着额角滴了下来。

沈宗芳见状眉心微皱,抬手叫来了飞光:“这里离浔阳侯府近,你先送明大少爷去侯府,务必找侯爷要了军中的金疮药来用。把王妃也先接去侯府。”

明枢连忙推辞道:“多谢王爷,我这只是小伤——”

但飞光听的是沈宗芳的命令,哪管他说了什么,手中用力把明枢拎到马上,拍马就走。

沈宗芳这才转回来看着一群学子:“这都是怎么回事?”

许文林整了整衣冠,冷笑道:“七王爷明知故问什么?眼见查到了浔阳侯头上,就抓了这些腐儒想来闹事了?”

明桐一梗脖子:“二表哥,我们只是要许家一句话说你们不曾陷害容家,难道说不得?”

眼看许家的仆人脸色一变又要起风波,沈宗芳声量不高不低地开口道:“诸位,延年散之事尚未有定论,何必在此纠缠呢?”

人群稍稍安静了片刻,有人愤然道:“七王爷,浔阳侯一家保家卫国征战多年,我等钦佩不已,如今要蒙受不白之冤,我等岂能坐视不理啊!”

沈宗芳脸上仍是挂着淡淡地笑:“此事自有朝廷查办,诸位若真为容家着想,不妨静候便是。”

闻言人群里有人骤然冷笑道:“我等为容侯不平,怎么七王爷反而百般阻拦?难不成是浔阳侯家当真和此事有关,七王爷……其实是想包庇容家?”

沈宗芳目光朝人群中一扫,果然看不清是谁在说话。但此言一出,学子们又哗然起来。

许文林更是哈哈大笑:“有什么奇怪?我不是一直在这么说么?”

他像是嘴里破了口子,这样一笑脸上的肉就疼得一抖,这疼像是又激起了他的凶性,他恶狠狠瞪着沈宗芳道:“既然如此,七王爷敢不敢进言让他们当堂会审这延年散一事?也让这些瞎了狗眼的都看看到底是谁污蔑谁!”

沈宗芳微微笑着眯起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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