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药引是她(第2页)
谢梓觉得也许是她乐观了,试探道,“可还有其他人?”
“属下不知。”
纵然清楚对方只是领差办事,计较不上,但句句不得解一不由得有些恼。
却不想下一刻,来人又从身上掏出一封信,“主子有言,若您言及此处,交此信予您。”
许是经历了前面一问三不知的缘故,看着眼前这封突然被掏出的信,谢梓心里对此行为没了任何吐槽的欲望,只余“幸好”二字。
此信内容稍长,但谢梓逐字细读,也不过几息之间。
【辰泽此人,来历具祥,孤父独子,北定成长至开阳城外,皆有迹可考,不必束手,万事由心随性,思虑清楚,祸福皆在己身,盼殿前莫负。】
信的内容算是给谢梓吃了一颗定心丸。
先前勤政殿皇帝言及辰泽身份信息据实可查,谢梓只当卷宗详尽。
可纸上所造,纵使再谨慎周全,终究少了活人的痕迹。
她自觉身份有假,唯恐旁人瞧出端倪,暴露身份误了科考,恨不得处处隐身行事,平白矮人三分。
如今看来,醴泉东殿既能再出现一个承泽,北定城里为何不能确有辰泽其人。
只是此信亦断了她之后找皇帝兜底的可能。
谢梓不信皇帝如此周折安排她出宫会不派人盯着。但信里的意思很明确,祸福在己,自此而后,皇帝不会再出手。
这次来人未给谢梓问话的机会,还不等她从信中抬头,房内便只余一人。
不过她亦无甚要问。
行至此处,谢梓依旧看不透皇帝意欲为何,但无论是何谋划,她应试春闱科考一事必然是其中一环。
或许不是她,而是“辰泽”。
想到此处,谢梓突然忆起路引上的关印。如今,大幕已启,棋局已开,皇帝既要她由心随性,她也该早做打算才是。
只希望到时,别让他失望才是。
。。。。。。
“这是要送到辰公子房中?”
“是。”
“直接给我,将我的那份也送到这个房间。”
“这。。。”桂三左有些犹豫,虽说这两位公子看起来确实相交甚好,但这毕竟是入口的东西。
谢梓刚完成易容,正对着镜子仔细检查,就听到屋外玉锦的声音。
“怎么,有问题?”
昨日午后不爽到现在,偏偏有人不长眼的撞上来,玉锦正欲借题发挥就听到门栓转动的声音,也就顾不上计较了,“辰泽!”
看着门后露出来的脸,眼前一亮,果然是趴在桌子上将脸压坏了,后来又受了惊吓,整个人神思萎靡,显得脸都没了精气神。
现在看来,当是缓过来了,如此便好,他也更容易开口一些。
“桂管事,劳烦将玉公子的送过来。”
谢梓松开搭在门栓上的手,转身进了屋,“他也是职责所在,你作何如此计较?”
“你就当我有火没处发,殃及了他这条鱼。”玉锦将托盘放在谢梓面前,往旁边挪了两步,坐在对面给自己到杯茶。
不讲理的如此理直气壮,谢梓也不好再说什么。
一时间房间里只剩下匙箸发出的轻微响动。
玉锦为何来她这里,谢梓心里清楚,是以在桂三左将东西送到,门重新被玉锦关上后,她抢先一步开口,“先用饭。”
对方大抵也在斟酌如何开口,难得收敛了多话的性子,闻言未置一词,低头认真吃饭。
谢梓用完,看了一眼拿着筷子来回拨弄的人,觉得满屋子都是饭菜的味道,离桌将窗扇支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