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2页)
凌枕梨轻呼一声,双臂环住他的脖颈,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急促的心跳。
他在紧张吗。
凌枕梨被轻轻放在锦被上,红纱帐幔垂落,烛光透过轻纱,在她肌肤上投下暧昧的光影。
裴玄临俯身撑在她上方,指尖挑开她的衣带,动作克制又不容抗拒。
凌枕梨故作害怕,慌乱地抓住他的手,睫毛轻颤,似是求饶:“殿下……妾怕疼。”
男人最爱听这些话。
果然,他呼吸一滞,眼底闪过一丝怜惜,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别怕,我会轻轻的,疼了告诉我,我就停下。”
下一瞬,他的吻便沿着她的颈侧一路向下,带着灼热的温度,像是要将她烙印进骨血里。
凌枕梨咬唇轻哼,指尖陷入他的肩背,呼吸不稳。
他的手掌覆上她的腰肢,指腹摩挲上了她前些日子被薛皓庭弄出的伤痕,吓得凌枕梨呼吸一滞,瞬间僵住。
察觉到了凌枕梨身体的变化,裴玄临轻轻吻了吻她的额头,似是安抚。
然后起身看到了她腰间的疤痕,但并未询问,而是下来低头吻上那道疤痕。
这一吻就像是要抚平她所有的过往。
凌枕梨的心脏猛地一缩,一瞬失神。
可很快,她又被拉回现实。
因为裴玄临的吻变得强势,手掌扣住她的腰,彻底拥有了她。
她切实地感受到了疼痛,疼得蹙眉,眼角溢出泪来。
男人都爱这种征服纯洁的戏码,加上凌枕梨确实吃到了些苦头,半真掺假间,她喘息声带着细微的哭腔,里头还有隐约的委屈,娇软得能滴出水来。
“殿下……疼……”
裴玄临闻言,动作放柔了几分,用亲吻安抚她,又开始讨好她。
……
完事后,裴玄临亲自伺候她沐浴,待收拾完已经是深夜,有些困乏,回床上搂着凌枕梨,准备一同入睡。
但是美人香软在怀,他第一次搂着女人睡觉,挣扎了好一会儿都睡不着。
“殿下怎么不睡?”
凌枕梨只是被折腾得的确有些累了,需要休息,并不是很困,察觉到身边人细微的动作,下意识关心。
裴玄临思虑片刻后,不失礼貌地回答:“时辰尚早,还不太困。”
“那妾陪殿下聊聊天吧。”凌枕梨柔声细语,靠着他。
裴玄临想了想,问,“爱妃有没有什么小字?”
“爹娘唤我阿狸。”
这也是她唯一和薛映月相同的地方,薛皓庭有次喝醉迷迷糊糊叫了好多次,这才被她发现她与薛映月小字都是阿狸。
“阿狸……”
裴玄临将她揽得更紧一些,又吻了吻她的额头,取出她的一缕长发,与自己的一缕长发缠绕在一起,捏在指尖把玩。
“你嫁给孤时,你父亲应该告诉过你,孤并非当今陛下亲子,而是过继的侄子。”
“妾知道。”凌枕梨点点头。
“孤的父皇是当今圣上的哥哥,睿宗,我母亲逝后,父皇将她追封为皇后,她生前只是个宫女,并且她出身低微,是父皇征战俘获的战俘,所以宫中的人都不喜欢我……”
“殿下……”
见裴玄临神情似是低落,凌枕梨不由得伸手抚摸上他的脸庞,温热柔软地纤手不光抚着他的脸,也抚进了他的心里。
裴玄临默想,虽然薛文勉诡计多端阴谋狡诈,薛映月是薛文勉的女儿,但也是他裴玄临的结发妻子,她会心疼他,爱他,跟他一条心。
凌枕梨将头轻轻靠在裴玄临肩上,道:“待明天一早拜过皇帝皇后,再去为殿下的父皇母后上柱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