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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怨不曾忘(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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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盛二人看得,一时没挪动脚。

何裳看着他,最终无力的瘫坐在地,任由过往的官员斜眼瞧着他,指指点点他,浑然不觉如何。

他不明白,他真的不明白,怎么自己今年才登科,家中就在一夕之间,出了如此大的变故?

他还有诸多抱负未能施展,还有满腔的报国之心未能表现……

可他爹要死了!

他保不准也要被流放!

他又做错了什么呢?!

自己这前半生的苦读,到底算是什么?!

几人一时都不出声了,元青争瞧着他,内心虽有波澜,但万万做不到出手相助,以德报怨的事儿,她这辈子都做不来。

良久,何裳才慢慢爬起,眼神呆滞的往午门外走去,步步踉跄,跌倒又爬起。

他走远了,江东才和元青争打招呼:“青争,别来无恙啊?荆州之行可还称心?”

元青争报以微笑:“一切都好,不知问之兄,给他出了什么主意呢?”

江东往午门的方向掠过一眼,他眼裂修长,即使侧首,眼波也在潋滟:“我让他找找,府里还有什么他爹的罪证,主动交上去,让他这一房从待罪变成立功,如此也算有所保全。”

她心内一诧。

哪有人教唆亲儿子,把自己亲爹推出去砍头的道理?

不过面上倒没显得不认同,因为这的确算是一个保全人的法子。

盛舒宇面上也瞧不出什么情绪。

可事情的发展,着实有些快了。

紧着当日下午,本朝五品官员长子,大义灭亲的消息不胫而走,甚嚣尘上。

何家大公子,将他爹以往收受贿赂的证据交了个十足十,家中所有银两上交国库,名义是他娘和自己的小弟,让他这么做的。

三日后,亓侍郎的结案书交了上去,又过几日,菜市口的布告栏贴上了新的诏意。

何维庸枭首,家中女眷没入奴籍,十岁及以上男子充军流放,念其夫人与两子大义灭亲之举,不领其罚,长子何裳剥夺官身,不得再考。

而其他立了功的元青争几人,则由吏部考功司着笔“百官考绩”大功一件,赏银百两。

内里,户部除了何维庸枭首,还贬了三人出京,再加上荆州被祭河的两个,此番共失六名官员。

太子很高兴,他终于能在户部,光明正大的安插人了。

再一日下朝后,元青争和盛舒宇一道走,未至午门,就有两个小太监亮了东宫的腰牌:“元大人,太子殿下有请。”

元青争看过腰牌,转道东宫。

从荆州回来后,她和盛舒宇上朝就分乘马车了,一人一辆,这会儿倒不用担心盛舒宇该如何去刑部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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