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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投毒案五(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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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园

破绽都这么大了,没想到余庆还能死鸭子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是褚太尉指使我毒害太子的。说是天家对他如今信任不在,唯恐哪天身首异处才出此下策。”

元青争现在看他就跟看个笑话一样。

但是案子还摆在这里没有告破,他在心里又暗骂余庆两声,也不得不佩服起来余庆要把这场戏演完的态度。

可一旁的江相坐不住了,现在此人看似是在攻讦褚太尉,但细细想来,既要除去褚太尉,又要除掉太子,得益最大的人是谁?

是他。

天子子嗣单薄,除了太子就只剩下一个襁褓中的二皇子,而同辈王爷早在自己扶植他上位的时候就杀得差不多了。

今日投毒之事若成,届时国无储君,宫里那未长成的二皇子继位,他就是天天大喊着“我没有篡位之心”,也不会有人信的。

任谁都会觉得他这夺权之路,顺顺当当的就走了!

亏得他留了个心眼,察觉此事苗头不对截下了仵作问询,联系前后发生的事和仵作之言,拼了个“真相”,让随从随意找个人假扮案犯。

却没想到就这一下午的功夫,那人就被择出去了,连被带到东偏殿的资格都没有。

江相暗暗攥拳,心道褚太尉这些年愈发的偏向皇帝,已经拿不住了,元盛二人此番给他推进阴沟,纵然清者自清,可谁知他们会不会有后招。

该如何破局?

盛舒宇站到余庆身前:“你现在欲盖弥彰有何意义?你连褚太尉之人都认不出来,也好意思继续说是他给你下的令?”

缓缓蹲下身,他掐住了余庆的颌骨,道:“既然你是受人指使来污蔑,那也就是说,毒的确是你下的,你一个江湖中人能有如此高质的鹤顶红并不稀奇。

但是包着这鹤顶红的纸,受墨微洇,乃镜纸!由高丽国所贡!说!你是受何人指使的?”

他国贡纸?!

江相的心咚咚直跳,心内十分懊悔那日没有把盛舒宇收作门生,府上谋士门生众多,多养一张嘴罢了,今时今日,此劫也就能轻易逃脱。

高丽国位于大梁东边,中间隔了一片海,国土面积小,上供的纸也少,宫里分完,大臣们也就剩四公手里有赏的了,再没有其他人持有这种纸张。

余庆被掐着脖颈,一会儿便发觉眼前黑了一圈,遵循着本能,不停扒拉着颈间的铁钳。

盛舒宇估摸着再掐下去人就该过去了,遂松开手,看着眼前人“咳咳”个不停:“此人现在,在不在屋内!”

余庆狂咳半天,终于顺过来气:“这种纸谁有……那就是谁给我的毒药呗……”

江相腿肚子一抽。

此时一直致力于当透明人的右相贺兰山说话了:“本官家中,圣上曾赏下一盒镜纸,封条尤在,可供详查。”

段御史听罢也开始自证清白:“本官将陛下赏的镜纸分给了家中子女,但是就算借给他们十个胆子,他们也不敢行此恶事的!”

元青争问道:“御史一张也不曾留?”

“镜纸它洇啊!我们做御史的,文书写的过于多,所以我常用的纸是我们梁朝东南地区自产的水阳花笺,”

段御史回道,“最大的特点就是不会洇,就算是在阴雨连绵之时也不会,现下我书桌子上,放的也是水阳花笺。”

褚太尉看向江相,讲话一半傲气,一半怒气:“我一个被污蔑的,不用自证清白了吧?我总不至于自己污蔑自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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