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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体(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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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必回他:“炎老头总说因为他在诏狱帮锦衣卫做事,没人敢嫁他儿子,从去年开始就闹着要请辞……”

未等说完,徐安脱口大骂:“简直放屁,他儿子打光棍还要怪到我们头上,我还没娶呢该怪谁。”

“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找媒婆谈成一个,告假回去准备喜酒了。”

正说着,门外有人高声喊:“指挥使大人到了。”

指挥使邱仲,用帕子捂着鼻子,只在门外看了一眼,没打算进去。

这个时间来此,只能是替皇帝传话来了。

“圣上今早又问起这桩案子,你们抓紧时间破案,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林衍拱手应下。

邱仲靠近他,低声说道:“我知道案子棘手,可偏偏撞上求雨,关乎的就不只你我性命,还有民心,一日不破案,圣上说不定哪天就该多想了,当然了,此案若是办成,圣上自会有嘉奖。”

“明白,大人。”林衍再拱手,他不在乎什么嘉奖,只要能尽快往上爬,而且最近越发看何靖川和傅暝不顺眼。

待送走指挥使后,林衍吩咐:“来人,去找炎老头,只要还能喘气,绑都要给我绑来,还有,从最近经历司新补的一批画工里挑几个胆子大的,通知他们过来同时画像。”

几人同时拱手:“是,大人。”

——

第二日,东四街上。

这几日,沈珣身体好了许多,在原本的位置支了个替人写书信的小摊子。

然而未婚女子抛头露面终是罕见,所以一整日能接上一两单,换个馒头钱便已经很不错。

她重新戴上了风帽,薄薄的布料遮盖下来,掩住了眼睛以上的半张脸。

帽子是从街上随便买的,不比以前用过的那些丝绸锦缎,只是粗糙的纤麻,时而刮在脸上,让她本就白皙通透的肌肤划出红痕。

涂伯留给她的钱已经不多了,她还欠着葛大娘一个月的房租,再这样下去,怕是连吃饭都成问题。

正苦恼着,听到摊前几位顾客正在询问价格,然而葛大娘不知在想什么,一副全然没听到的出神样子。

沈珣忙上去替她招呼:“馒头两文一个,包子菜馅的三文,猪肉馅的五文。”

“给我每样来一个。”

“好,您稍等。”

沈珣熟练地掏出油纸包起递过去。

“小心些,烫。”

待她送走顾客,葛大娘这才回过神来。

“大娘,你怎么了,这几日怎么总是无精打采的,生病了吗?”她摸了摸大娘的额头,又觉得不像。

“没发烧啊。”

大娘拉下沈珣的手,迟疑道:“沈姑娘,你能不能……能不能帮我看一会摊,我有事想离开一会。”

“那你赶紧去,放心交给我吧。”

东四街离码头不远,位于小通渠的上游。

这几日,从城郊过来采买的人接连不断地带来那边的消息,葛大娘每听一次就要慌上一分。

官府发了认尸公告,可上面的画像面容浮肿骇人,根本无法分辨,最稳妥的还是亲自看一眼。

她的儿子自从南下后,已经整整三年没有回家,这几日心神不宁,正是忧心此事。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走到官兵通知的认尸点,葛大娘与另外一名妇人相互搀扶着走进臭气熏天的义庄。

此处内部的把守职责,大理寺不消半日就已经全部交接锦衣卫,撤到外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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