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璃自杀(第3页)
忽然间她的意识开始消散……
陷入了一片死寂中……
……
陈墨奕终于赶回家中,与此同时拨打的120也同时赶到,他一步踏入卧室,苏若璃躺在床中央,浅色睡裙浸满血渍,腕间的伤口像朵狰狞的曼陀罗,暗红的血珠仍在顺着床单滴落。
陈墨奕的瞳孔剧烈收缩,耳中嗡嗡作响,他踉跄着扶住门框,膝盖重重磕在木地板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瞬间他的大脑有些死机,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医生正在对苏若璃进行抢救,可最终摇摇头说:“太晚了。”
“不!不可能!你救救她!”陈墨奕突然铁钳般的手指攥住对方白大褂的领口,他脖颈青筋暴起,眼底布满血丝,像头困兽般嘶吼。
束云波从身后死死抱住他,手臂勒得他肋骨生疼:“你冷静点!已经来不及了!”
陈墨奕挣扎间扯掉了身上的警徽,金属徽章在血泊里划出一道冷光,警徽哐当落地的声响在死寂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陈墨奕怔愣着松开了医生的衣领,下一秒他扑向苏若璃,把她紧紧的抱在怀里,冰凉的指尖抚上她逐渐失去温度的脸颊,睫毛上还凝着未干的泪痕,他颤抖着想用体温焐热她,却发现自己的掌心早已被冷汗浸透,泪水就像决堤的洪水,情绪彻底爆发的呼喊道:“若璃!”
忽然间束云波佩戴的对讲机里传来同事的声音:“波哥,那几个歹徒已经在小区里抓到了。”
陈墨奕的神经猛地一紧,他突然安静下来,缓缓松开手指,默默的放下苏若璃,没有任何声响的走出卧室。
而束云波背对着他和对讲机说着什么,没有注意到他出去了。
小区楼下警灯闪烁,那几个歹徒带着手铐蹲在警车旁边。
戴着手铐的刀疤脸瞥见陈墨奕走来,嘴角扯出一抹阴冷的笑:“你女朋友可真棒,早知道小美人这么不经玩,我就……”话音未落,寒光闪过,陈墨奕的匕首精准刺入他颈动脉,温热的血溅在陈墨奕苍白的脸上,开出妖异的花。
刹那间,刀疤脸只觉得脖颈一凉,整个人直挺挺的向后倒去。
“快拦住他!”束云波的嘶吼混着此起彼伏的惊呼声从身后传来,原来他转身发觉陈墨奕一声不响的消失在卧室里,就知道要出事。
警队的几个同事连忙冲向陈墨奕,陈墨奕像台失控的杀戮机器,在同事们的惊呼声中接连放倒剩下的几个歹徒,染血的匕首在路灯下泛着冷芒。
当他最后一次转身时,警服上的警号在风中摇晃,鲜红的血迹顺着衣角滴滴答答落在地上……
看着倒在血泊中的歹徒,出警的几个警察都傻了眼。
束云波呆呆的说道:“完了……”
随后陈墨奕转身向身边还在傻眼的同事说道:“拿证物袋来。”他举起匕首,声音平静得可怕,继续说道:“这是凶器。”
警队的同事愣着看向陈墨奕,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陈墨奕!你疯了!你是警察!怎么能私自动手!”反应过来的束云波怒道。
“你知道的!”陈墨奕红了眼眶,死死的盯着束云波:“若璃在我心里的份量!她是我捧在心尖上的女孩!”此刻陈墨奕的瞳孔里,只剩倒映着苏若璃苍白面容的深渊。
“你!”束云波一时之间哑口无言,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陈墨奕垂下眼眸,稳住自己已然崩溃的情绪,又说道:“兄弟一场,帮我一次,帮我安置好她,等她安葬的那天,用你的身份保释我一天,我要去送她。”
“好。”束云波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给我一个小时的时间,她那么爱漂亮爱干净,我不能让她带着这一身脏污走。”
“好。”束云波背对着陈墨奕,他不敢看他,但他能听得出来陈墨奕在极致的压抑自己的情绪,那语气里依旧带着藏不住的颤抖。
束云波示意同事们都在楼下等着,他不想也不敢打扰陈墨奕,他无法想象陈墨奕在这一小时里将会承受什么。
一个小时后,陈墨奕如约的出现在单元门口,只是那神情更破碎了,眼眸里没有了一丝的光亮,随后陈墨奕被带上警车。
法庭上,陈墨奕笔直地站在被告席,胸前空荡荡的警衔位置泛着布料磨损的痕迹。
法官判决:“经调查核实,南市特警队原狙击手陈墨奕,罔顾人民警察职责与法律尊严,在犯罪嫌疑人已放弃抵抗、缴械投降的情况下,蓄意违反执法程序,擅自使用致命武力,造成不可挽回的严重后果。其行为严重违背职业操守,触犯国家法律,性质极其恶劣,影响极坏。依据《中华人民共和国人民警察法》《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等相关法律法规,现依法作出如下处理:立即开除陈墨奕公职,收缴其警用装备及证件;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判处死刑,即刻执行。司法公正不容践踏,执法纪律不可逾越,任何违法违纪行为必将受到法律的严惩!”
法官的宣判声像隔着层毛玻璃,直到“死刑,立即执行”几个字刺破耳膜,他忽然想起苏若璃总爱把脸埋在他颈窝,说这里有阳光晒过的味道。
“若璃,等等我,我来陪你了。”陈墨奕他对着虚空呢喃,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自己的结局。
“嘭。”的一声枪响,他整个人瞬间倒在血泊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