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象走路(第2页)
蓝月见笑了笑,看向他:“我长在大山里面,从小就跟各种鼠虫蛇蚁生活在一起。我的确会根据音律操控它们。”
江砚陷入沉思,良久说道:“我听闻你们苗疆一带有巫蛊之说,难道你这引蝶就是蛊术?”
蓝月见听了他的话,哈哈大笑。
江砚沉默的看她笑了良久。
“好吧。你怀疑我是个蛊婆?那我跟你说,我不是。蛊术一说,的确有其事。不过会这种术法的人在苗疆也是凤毛麟角。况且,蛊婆不止你们中原人会忌惮,我们苗疆的普通老百姓也是惧怕的。我会音律操控一些小东西,但却不会蛊术。”
江砚了然,她如此直白,让他不好说什么,像是胡乱猜测。
“我只是问问,没别的意思。”
两人一时沉默不说话,都望着月亮出神。
“我要睡了,你还是不进屋吗?”
蓝月见准备关窗户了。
江砚看了她一眼:“有多余的被褥吗?我就在外面睡。”
蓝月见关上窗户,给他拿了一床被褥下楼。
“其实你不必拘小节,我楼上可以关门的,夜晚雾深露重,对身体不好,会生寒湿之气。”
“我习惯了。”
江砚淡淡开口。
蓝月见见说不动他,就将药材全部搬进堂屋,然后关上门。
江砚想要闭上眼睛睡觉,可不知道为什么心浮气躁老是睡不着。
不远处传来水流的声音,是某人在沐浴。
这院子不大,里面有什么动静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不知道为什么,他脑海里忽然冒出她的样子。
“该死。”
他坐起身来调息打坐,以平息莫名浮躁的心。
他幼年时因为母亲信佛,曾在寺庙清修过几年,色即是空空即是色的道理他从小就明白。
十三岁回京城后,家里的长辈没少往他房里塞女人,通通被他拒绝,因他的志向从不在男女情事之上。
打坐了许久,只听得那女人上楼的声音,然后整个院子安静了下来。
蓝月见睡得极好,她的睡眠一向很好,属于挨床就睡的那种。
然而今夜,外面突发疾雨,噼里啪啦打在瓦顶上,她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
她起床来,走到曲栏推开窗户看那傻子是不是还在外面睡。
果不其然,外面风大雨疾,而那傻子裹着被褥似乎睡着了。
她提着裙子,咚咚咚的跑下楼,打开门冲向那傻子。
“喂,下雨了,起来,里面睡。”
她一把掀开傻子的被褥,拉傻子起来。
江砚睡得极好,突然感觉身上一凉,机警的就醒了。
“下雨了,你不想老年风湿缠身的话,就给我进里面去。”
蓝月见不由分说,抱着被褥就走。
“把藤椅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