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第2页)
文迟彦像不觉得这其中有什么不对似的:“嗯,我的错,不精通。”
“那可以跟他解释解释啊。”
“解释什么?”文迟彦放下手,前倾过来,眼中浮蕴着的轻佻化淡了他原本的冷冽气质,“我们之前不是有当过情人吗?”
阮妤眼皮一跳,想起来就脚扣城堡的事情现在被当事人提起,杀伤力简直成倍增长,她移开眼神,愣道:“都说了那是误会。”
“误会?你把我误当成谁了?”
“不是这个意思。”阮妤还想解释几句,就被文迟彦打断:
“好。”
好?好什么好?这是不怪她的意思吗?
会议室靠门的那面是磨砂玻璃,而且这个会议室不靠近员工工位,他们上来后一路走过来都见不到其他员工,因此现在阮妤的整个感知世界里都寂静得近乎诡异。
阮妤觉得文迟彦这个人也很诡异,不是鬼屋和恐怖片那种,而是捉摸不透的挠心,好像总是端着一副面具一般,说的话也云里雾里,到底是她没懂还是这人就爱这么说话?
“现在怎么办,默斯特已经把我们当成一对了,他邀请我们周末参加拍卖会。”文迟彦又靠回去。
阮妤:“你的意思是让我陪你去?”
文迟彦微耸眉头,表示她说对了。
他的头发打理得精致,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渐渐弥漫在阮妤身边。
嘶,她突然想到,她在姑姑家从客卧经过主卧时也闻到过。
很轻很淡,但还是能嗅得到的。
“公事公办,跟昨天一样计薪。”
阮妤不明白男人的思维模式是不是跟女人大相径庭,但她就是觉得拿他开成那么高的“工资”很怪:“我陪你去,但你不用给我钱。”
最后文迟彦还是以“时间值千金”的理由硬要结薪给她,还稳坐如钟在她身边直到Juliy他们的声音在走廊远处出现。
阮妤下班后马不停蹄地回家画稿,饭也忘了吃,等她坐得肩膀和脖子像灌了酸水一样疼时,已经晚上十点多了。
她从客卧出来,拖着步子挪到客厅伸懒腰,一声刺耳的电话铃声在空旷安静的房子里炸响,阮妤拿起手机,认出是谁的号码后迟疑了瞬间,然后点了接通。
“阮妤?”对方声音过分沙哑,像车轮碾进细碎沙子。
“妈。”
“求你个事,你答应我,你答应我。”陈洁说话时带着哭腔,语气却依旧强硬,不像求人,倒像下达命令,“你身上有钱吧?你偷偷攒了不少吧?你给妈妈,有多少你都给妈妈。”
阮妤猜得到陈洁是来要钱的,但听到她从始至终毫不留情的口气,还是控制不住头脑发胀。
“您和爸爸还是在外面做生意吗?”
“是欠债了吗?……要多少。”
“二十万,就二十万,你同学很多吧,去借,一个借一点就凑齐了对吧!”
“妈妈也是为你好,妈妈是在外面打拼的,妈妈挣到钱第一个想到的就会是你。”
阮妤只觉得两颌发紧,扶住阳台门框才站稳。
对方还在喋喋不休,她突然有些烦了,但还是稳住语气:“妈,您别急,您现在在哪?”
“北城,我在北城,你给我汇款就行,别浪费你的时间。”
“我周六来,见了面再说吧好吗,妈?”
“行吧行吧,你抓紧,真的妈妈求你。”
“妈您身体怎么……”
电话挂了。
阮妤怔然着坐到沙发上。
陈洁不知道她和表姑的关系很近,并且表姑很早就表示过不会再接触她的父母,她也一定不会让父母知道。